牙,五脏六腑都痛成了一团。 这样下去不行,嵇清柏分神思考着,要不自废一甲子修为,拼着把毒逼出来…… 思绪混乱间,嵇清柏突然猛地睁开眼,他的结界不知何时居然被破了?! 有人坐到他的身后,双掌贴着脊背摩挲而过,嵇清柏却一动都动不了。 绵延精法从他的脊骨透出,转瞬间便化了他体内的毒,嵇清柏只觉两耳轰鸣,一身冷汗瘆瘆而下,对方并未解了他周身禁制,一阵天旋地转,嵇清柏被人抱了起来。 他的脑袋朝下,被人抗在肩上,屈辱间只能看到那人金色的腰封,外头长生坐在马上,怀里抱着还是小孩儿的妖物,满脸紧张地看着来人。 “你师父晕过去了。”那人声音如冷玉,睁眼说着瞎话。 长生吁了口气,放心道:“感念大师出相助。” 那人没再说话,竟扛着嵇清柏直接跨上了马,反将他搂在怀里,捏住了他的脖颈:“别乱动。”冷玉声贴着耳垂,那人似乎带上了些笑意,慢条斯理道,“要是不听话,我便扒了你的皮。” 嵇清柏:“……” 堂堂胧月堂主,玄境武修,嵇清柏不说被万众敬仰,也是被不少人尊敬着的。 敢威胁说扒他皮的,迄今为止还真从未碰到过。 许是过于恼羞,嵇清柏干脆闭着眼装晕,对方似乎极喜爱他的乖巧顺从,掌心若有似无地抚着他的脖子。 半夜归途难走,长生找了间破庙临时安顿下来。 小孩儿的伤要及时处理,嵇清柏也需要照顾,长生给师父把完脉,一抬头,发现嵇清柏睁开了眼。 “师父?”长生唤他。 嵇清柏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于是伸出指尖,在他掌心画。 长生明白过来,皱眉道:“我想想办法。” 嵇清柏差不多能猜到意思,他四下望了一圈,一眼看到了扛自己的人。 对方也正好看过来,目光似笑非笑,轻轻攥住了他。 “这位是南无大师。”长生怕他提防,介绍道,“从北游历至此,今夜要不是他,师父这毒不好解。” 南无的名讳,嵇清柏是听说过的,相传第一个破了玄境的武修便是此人,但这说法太过久远,如同传说夜谭,至今都从未有见过南无真容的人还活在世上。 这人怕不是已经飞升成仙了,嵇清柏有些怀疑,如若还是肉身,也太过年轻了点。 武修寿命虽长,但还没到神仙境界,与天同寿,南无此刻虽坐在破庙,却如置身于花海里,他的容颜过于绝色,竟不似凡人,美得了无生气。 嵇清柏张了张嘴,想到他刚才威胁扒自己皮的语气,感谢的话绕了一圈也没吐出来。 他绷着脸,表情冷冷清清,映着烛火,倒与这庙里的无量佛像有几分相似。 南无又笑了:“还未问过尊者姓名。” 长生重规矩,老实地在嵇清柏掌心写写画画。 嵇清柏垂下眼,指尖沾了些香灰,在地上划了几。 南无看了一眼,低声又笑了笑。 嵇清柏面无表情地收回,指尖藏进了袖子里。 长生不明所以地看了两人一眼,见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回头去照顾小孩儿。 嵇清柏闭上眼,正准备眯一会儿,突然一股冷香飘到了鼻尖。 “……”嵇清柏睁着眼,无甚表情地盯着快要贴上他的南无。 后者不退半步,目光巡梭在他的脸上。 南无张开嘴,嵇清柏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隐约只看出了一个口型。 似是“清柏”两个字。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