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抬抬嘴皮子的事,您就不能帮我们一把吗?” 陆则放下准备敲门的手,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齐刷刷看向他。 陆则也抬眼看去,只见江老身边围了几个人,其他人也都侧身看向江老。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抬抬嘴皮子的事”,但陆则看得出江老显然并不高兴,也不乐意去抬抬嘴皮子。 “你是?”刚才还在劝说江老的中年人看到陆则这个生面孔,有点疑惑。 “我是老师的学生。”陆则简明扼要地自我介绍,然后走到江老身边隔开中年人,悠悠在对方刚才站着的位置站定。陆则看向一桌子“师兄”,“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不是所有人的嘴皮子都能随便抬的。有的人一天说成百上千句话,根本没有人愿意认真听半句;有的人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却人人信服。而后一种人的话之所以有分量,往往是因为他们不轻易开口。” 江老神色不变,眼神却没了刚才的锐利与冰冷。 陆则这个学生入门晚,甚至算不得他的“嫡传弟子”,可陆则的心性是他所有学生之中最适合学医的。 陆则宠辱不惊,而又正直清明,很少被外物动摇,一旦选择了某个方向,就会全身全意投入其中。 相比之下,他的其他徒弟则是别的想法太多,放在医学上的心思太少。 他们也许可以成为成功的政客、也许可以成为成功的商人,但是他们在医学上注定难有太大的建树。 也怪他年轻时识人不明,没看清他们的本性,有时候看他们来求学时情真意切就收了,并且师徒间冷淡了这么多年他还想着来赴约。 对于陆则的存在,其他人也有所耳闻,不过并没有特别上心,是以听江老说他有约不能来也没在意。 这会儿见陆则过来了,语气还这么冷淡,有人就受不了了:“这么说来,你是我们师弟啊。我们也只是求师父出面和人见个面、吃顿饭而已,你怎么这样和我们说话?” 陆则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讽刺他们一天到晚叭叭叭,但说的话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陆则说:“我跟着老师那么久,没见你们来看过老师。” 其他人开始辩驳起来—— “这不是工作忙吗?” “大家都有工作有家庭,哪那么容易走得开?” “师父也不爱我们去看他啊,我们真要去了,师父还会嫌我们烦。” “够了。”江老站了起来,扫视一圈,失望地说,“既然你们觉得是我和人交恶拖累了你,那我可以马上告诉所有人你们不是我徒弟。算起来你们有些只是跟着我学了一两年,远远没有到喊我师父的程度,就这样吧。” 其他人脸色一变,上前要拦住江老,却被陆则挡开了。 “你们想做什么?老师年纪不小了,经不起你们折腾。”靠着江老和他徒弟们的对话,陆则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眉眼带冷,少有地疾言厉色起来,“老师已经把看家本领教给你们,你们还吃不上饭混不出头是你们自己的事。难道还要老师改口说自己以前不对、要老师为了你们去和他看不惯的人道歉?” 为了自己的路好走些,要自己已经七十高龄、一生都活得铁骨铮铮的师父去和人低头,亏他们想得出来! 要是他收了这样的徒弟,他宁愿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你们这样的师兄,我是不认的! 第一百零二章 大案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