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想起,在谢朝去浪潮社找自己那天,似乎也是泄密事件暴露的时候。那时候小陆还在满世界找谢朝,想知道谢朝去了哪儿。 见她怔忪,谢朝安抚地摸她头发。“这没什么,做研究的人,本来就得防备这些事情。是我太大意了。”他说,“为了利益,人是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 他的工作不会受影响。只要公开谢朝与谢辽松、远潮集团的关系,他泄密的嫌疑就会消失。而小陆将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研究学界里。 “不用担心,我可以处理好。”谢朝说,“不告诉你,一是不方便,二是不想让你担心。” 商稚言放下杯子,认真掰正他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 “我没那么脆弱,不要打着怕我担心的旗号骗我。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会生气,我不原谅你。”她郑重道,“而且,你跟我说这些事情,不会给我压力。我们本来就应该坦率,应该分享彼此的生活和工作,对不对?” 谢朝笑了,点点头:“商老师说得对。” 商稚言气得锤他:“认真点!以后不许隐瞒,好的不好的,我都愿意听。” 谢朝乖乖点头:“嗯。” 商稚言放缓语气:“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很厉害,但你可以多信任我一些吗?” 谢朝不吭声,悄悄凑近她,又去吻她唇。这个吻有点儿深,商稚言听见他的低笑声:“你刚刚说了很危险的话。” 潮湿春日过去了,日子一天天热起来。轻薄的春衫挡不住寒意,也挡不住热念。谢朝不像他看起来那么瘦,手臂和背脊有结实的肌肉,摸起来手感新鲜。商稚言被他亲得有些晕,昏昏然中,被铃声惊动。 谢朝:“……” 商稚言:“……” 两人笑得颇有些羞涩,帮彼此理了理衣服。谢朝去应门,原来是楼下的访客铃,他订的海鲜到了。商稚言心想今天也太热了,她拎着领口扇风,跑上阳台吹了几口新鲜空气,怦怦跳的心才稍稍安静。 谢朝下楼取海鲜,家里十分安静,只有鱼缸发出的水声。 商稚言蹲在阳台上看谢斯清种的小花。她觉得自己不得体,很放肆,但被谢朝拥吻抚弄的感觉太新鲜太刺激,她有点儿沉迷。 谢朝回来后见到商稚言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还从包里掏出了几张纸看个不停。 “我看看今天采访的资料。” 商稚言说。 “那我去做饭。”谢朝走进厨房,又探出个脑袋来,“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吗?” “没有,什么都能吃。” 谢朝没缩回去,倚在厨房推拉门边看她,眼里盈着笑。商稚言被他看得脸热:“去做饭,快。”她希望谢朝别老露出这种表情,她快要禁不住诱惑了。 林健的资料再看不出什么新鲜内容,刘弘毅说的“背景”此时此刻也查不出更具体的细节。林健是s省人,商稚言发现他年纪比看起来的要小,瞧着有二十来岁,实际上今年才刚刚18。他是禾仔村村民,家里只有务农的父母和姐姐,高中学历,到吉阳装配工作之前一直在家中务农。 商稚言想问问黑三是否知道林健同乡其他工人的背景,但黑三没接电话。这一打断,她再次心不在焉,目光老往厨房里飘。 谢朝订的海鲜都是码头新鲜到岸的,他把螺放在盆子里让它们吐沙,回头看见商稚言站在门边盯着自己。 “来帮忙吗?” “我只负责吃。”商稚言笑,“顺便陪你说说话。” 谢朝抓起一只龙虾挥舞到她面前:“谢记招牌菜,龙虾刺身。脑袋尾巴和爪子熬粥,比咸鱼吧的虾粥还好吃。” “那我帮忙熬粥!”商稚言终于蹦进厨房。 两人忙活半天,总算把龙虾料理好。商稚言从冰箱拿出一大块冰敲碎,听见谢朝在后面问:“你来过我家了,我什么时候能参观你家?” “上次我爸妈留你吃饭,你不是不肯么?” “当时和现在,我的身份不一样。”谢朝把龙虾刺身铺在冰上,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他洗干净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商稚言:“你大学时候谈过恋爱,那男的什么样?” 商稚言:“……?!” 她震惊了:你确定现在要讨论这个问题?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