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突。” “情感上的,利益上的,等等。” 维维试图在脑海里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她很快回忆起了自己笔记本上写的一条比较明晰的主线。 “投弹者是懦弱的,因为他不愿意和受害人进行直接接触,这说明他后期返回犯罪现场的可能很小,”维维很快补充,“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我觉得可以通过监控去判断。因为出于看热闹的可能性,案发前进入过店里的人很有可能回来看一眼被炸成了什么样,而嫌疑人却不会。” 福尔摩斯先生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很小的动作,就像是轻轻地弹了一下。 维维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就只能停下来,想听芬迪教授会说什么。 但是他没有开口。 “我没进过那间商店,但是我的舍友去过,”她回忆起安吉丽娜的话,“她说价格还算不错,挺适合学生。也推荐我去过,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去。” “额……现场的证据我看不到,”她又抓住一个关键词,炸/弹,“从某些途径偷炸/弹,比如从拆迁队那儿弄炸建筑的那种,首先规模就不符合吧,其次如果是经过正当渠道流出的一些炸/药警方应该已经开始追根溯源了,既然目前没破案,意思就是这一条路行不通。” “要么是嫌疑人抹去了一些记号,要么是炸/弹根本是自制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嫌疑人具备一定的知识水平。” “要安置炸/弹的话,一定是进出那家店不显得奇怪的人,一定相当平庸,不然很容易被导购注意到,”维维小心地看了一眼芬迪教授,她怀疑芬迪教授被当做嫌疑人一定是因为他被导购小姐注意了,“所以年龄来说是17-24左右,学生面孔。” “这里有个大胆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剑桥的学生,”维维抿了抿唇,“直觉吧。” 芬迪教授的耐心在猜想这个词冒出的时候告罄。 实际上也很普通不是吗。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直觉很容易出错。” 他的语气降了调,声音就像是大提琴拉出最低的一个音符。 “犯罪心理,只是一个概率学。” 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确实会考虑犯罪心理的可能性,但是他始终都知道,这不过是概率。也就是说,很多时候都是要跳出框架的。 而他接触的,真正强劲的对手,从来就不在框架内。 “你用两个概率,然后跳跃到了结果?” 他用的是反问句,但声音很低,甚至听不出不悦的情绪。 维维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明明她在某方面是很审慎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一阵邪气入体,她就没忍住都跟芬迪教授说了。 “我没有任何信息,教授。”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几乎在她对教授说能不能带上她的时候,她就一直在超出自己平常水平的智商线上发挥。 在你嘲讽别人的时候,先去想想你是否具有别人所不具有的资本。 芬迪教授刚想开口嘲讽的时候,《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一句话就突然窜进了他的脑海。于是他脸色不虞地刹住了。 所以他讨厌文学作品。 总是号召着天才们为了平庸的金鱼们可怜的自尊心考虑。 易地而处,如果他是维多利亚·梅耶尔——尽管他不喜欢这种不可能的假设——他已经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拿到信息了,即便不多,也不会像这样瞎猫抓耗子。 算了,毕竟,是金鱼。 就算是锦鲤,也是没有多少脑子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