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要到了十六岁就可嫁给梁妄为妻,只是那年陈瑶都十八了,梁妄也没有娶她过门,最后西齐灭国,凡是与西齐朝廷有关的人,大多都死了。 秦鹿若提起旧事,或许会引梁妄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包括关于陈瑶的。 回到无有斋,秦鹿就给谢尽欢写了一封信,她与谢尽欢的书信往来都有信鸽,无需走驿站,信鸽从无有斋放出后又过了五日,金家的仆人来无有斋找秦鹿了。 梁妄上回去金府抓了玲珑六翅蝶,金风川的长子金祺身体就渐渐好了,大夫的几味好药一吃,金祺又活蹦乱跳的。 金风川与金夫人在家中陪着金祺玩儿了两日,等金祺能下地跑跳后,金风川海外的生意人又来金府住了两天,忙完了生意,金风川才得空,于府中见到陪着金祺玩闹的严玥,忽而想起来秦鹿了,故而连忙让下人去约秦鹿风满堂会面。 秦鹿见是金家的仆人,一口回绝了,顺带说了一句:“告诉金老板,何必舍近求远?他府上不是有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倒不如好事成双,姐姐妹妹都是自家人,他有福着呢!” 说完这话,秦鹿便关上了无有斋的门。 金家仆人将话原封不动地带给金风川听,金风川闲着没事儿,当下握着折扇就从家里出来了,一路跟着仆人去了无有斋,然后咚咚敲响了无有斋的门。 秦鹿正在院子里头给花儿浇水,她与梁妄原先在轩城的那十年养了不少盆景,金珠城异域风情比较浓重,园林景致少了许多,除了那些养在欢意茶楼内的,还有一些都被带到金珠城来了,足足放了两个院落。 有些是能带走的,有些梁妄也不打算带走了,能带走的那些秦鹿这几天就得给修修剪剪,整理一番。 才给一盆六月雪浇水,无有斋的门就被敲响了,她过去开了门,正看见金风川站在门外对她笑,瞧见秦鹿手上拿着个水瓢,于是笑着问:“怎么?干活呢?” 秦鹿眨了眨眼,有些惊讶金风川居然会主动上门,于是道:“怎么?难道我让你家仆人给你说的话,他没转达?” “你也是真够没良心的。”金风川笑骂:“我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银钱了吧?转头便让我去找别人,这算怎么回事儿?那严玥与你长得再像也不是你,我看她做什么?” “金老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日我在你家府上可听见你口口声声喊了好几次严小姐为‘秦姑娘’,显然你也认不出我与她的分别,这般执着是为什么?”秦鹿道:“再说,你在我身上花的银钱,也比不上我给你喝的那些羡阳明月。” 金风川被她的话噎着了,秦鹿继续道:“请金老板打听打听,一两羡阳明月的市价是多少,你喝了我十几盏,这钱也合该还给你了,而且那二十四块千年墨砖根本值不了三十万两黄金,我家主人二话没说就给了你,你稳赚了!” “大不了我退一半的钱给他,只要你来我府上。”金风川摇头:“不一样,秦姑娘,你与那严玥真真的不一样!” 秦鹿抿着嘴歪头对金风川一笑:“金老板,慢走不送。” 说完关上了无有斋的门,金风川就在外头咧着牙笑道:“成啊,你拒绝我,那我就和你家主人说我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我看你那主人性格孤僻难相处,事情真不真不要紧,若是被他信了……” 方才还嬉皮笑脸与金风川打趣的秦鹿再度开门,眨眼间一把出了鞘的弯刀就架在了金风川的脖子上,她目光凌厉,笑容消失,握着刀的手稳稳地放平,轻声说了句:“你敢在我主人面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你居然还会武功……”金风川真是惊讶了,秦鹿于她眼里,越来越神秘,包括她那身份不详却当真是有钱的主人。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压都压不下去,金风川往后退了一步,轻声笑了两下,转身便带着仆人离开了无有斋门前。 回到金家,金风川找来了几个打听消息的下人,叫人问一问看,无有斋是何时被人买下的,买者是谁,原先是从哪儿来的,他都得知道。 梁妄的消息不容易被打听,金风川手下的人出去了足足七日,才只带回了一点儿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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