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清楚?你有没有功劳难道你自己不明白?一个乳娘出身到了贵人之位已是极尽荣宠,本宫劝你一句,适可而止吧!” 栾氏想不到平日里闷不吭声的木头皇后,说起话来竟伶牙俐齿字字诛心。她出身乳娘身份低贱,家人跟着她鸡犬升天却只知道吃喝玩乐鱼肉百姓,别说功了过错倒是不少。 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个乳娘,一时间栾氏气的脸上通红,指着那叶思怡骂道:“你今日说的话,难不成就真的不怕我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叶思怡冷笑:“本宫所说的,有一分不实之言?一毫违背祖制的?你尽可以告诉陛下,本宫倒要看看他会怎么说!” 栾氏气的跳脚,也顾不得告辞,一甩袖子转身就向宫门外走去,冷不丁宫门口冲进来一个孩子,不过八/九岁正是淘气的时候,“噗”的一下迎面撞在了栾氏的身上。 栾氏正在气头上,顺手捞起那孩子,一个耳光打在孩子的脸上,瞬间就红了一大片,那孩子抚着脸呆呆的看着她,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檀儿!”叶思怡惊叫一声,提着裙子快步赶了过来,她拿开孩子的手,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上红红的五个指印,嘴角隐隐流下一丝鲜血,顿时,心头仿似被人狠狠掐了一般,一股怒火从心头腾腾生起,她一转身,狠狠甩手,“啪”的一声,巴掌响亮的甩在了栾氏的脸上。 栾氏震惊的看着她,她入宫这些年来还没有人敢打她的脸! “你……”她的手指着叶思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叶思怡咬牙恨道:“你今日入我宫中甩了两巴掌,本宫还你一巴掌,算是客气的了!” 栾氏扬起了手,想打她一巴掌,可是看她那纤瘦的身体却散发出如同母狮般的威严,心里有些瑟缩。 她狠狠一跺脚,斥道:“我们走!找陛下评理去!” 一众人等前呼后拥的走了,整个宁凤宫立即变得冷清而空落。 叶思怡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泪水缓缓流出了眼眶:“对不起檀儿,姐姐让你受委屈了。”今儿是叶家嬷嬷带檀儿入宫玩的日子,想不到竟会撞上这母夜叉。 孩子抬起手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姐姐别哭,檀儿不痛,姐姐已经帮檀儿打了那坏女人,檀儿心里很高兴呢。等檀儿长大了,一定好好习武,届时一定打得那坏女人爬不起来。” 叶思怡看着弟弟,带着泪水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的耳畔浮起那女子的话语:“想想你的幼弟,想想你们叶家……” 她原先只想求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到如今,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她既入了这势利海洋,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就是再淡泊的心思,到如今也不得不折腾一下子了。 叶思怡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那女子似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处境和结局,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不自己先一步提起刀俎? 叶思怡安抚了幼弟,想了想,从袖中取了一方丝帕,拿起凤印在丝帕的角落按了一个章,又以檀木盒密封起来,叫来了贴身的宫女,吩咐:“将此物送到长公主府。” 第19章 蹴鞠 昭和收到叶后送来的木盒时,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心里禁不住赞了一句,这位皇后倒是个有决断的人,她没有看错。 想起前世,元和帝死后,那叶氏一道白绫上了吊,当时走进那清冷的宁凤宫,她心底是难受歉疚的。叶氏出身名门世家,从未行差踏错却得了这么个结局,到底有她的原因在。 叶思怡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一枚青玉发簪,那枚簪子她认得不是女子之物,簪柄上刻着一个“襄”字,她开始不得其解,后来查了叶家的亲族,这才知道叶思怡姨母家表哥的名字便是一个“襄”。叫这个字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叶思怡出嫁前深居闺中,她想不出能有第二个跟她有关又带着“襄”字的人,在见过慕容襄一次以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一次…… 昭和拧眉,她想给她一个机会,到底结局如何,看她的造化吧。 她令春华取了笔墨纸砚来,写了一封信,写完塞进信封用火蜡封好,吩咐:“让楚离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傅国公的手里,务必交给国公本人。让他拿着本宫的令牌去。” 傅国公乃是她母家的人,最是能力卓著,她相信,以傅国公的能力,不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