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会解决这些问题?” 谢珩一脸失望地望着她,“宁宁心中其实从来都不相信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对吗?” 桃夭解释, “我并没有不相信。” 他待她的情意,她都知晓。 “也许是信的。” 谢珩冷笑,“不过是觉得我身为一国储君,纳妾是早晚的事情, 所以,打从一开始宁宁同我成婚, 心里便做好了这种准备是吗?” 桃夭沉默以对。 他说得对,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后宫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同他成婚时, 便做好这种心理准备。 谢珩见自己猜对了, 更加心灰意冷, 哑声道:“既如此, 当初为何要搬进我寝殿中?” 不待桃夭说话, 他又道:“宁宁愿意搬,不过是觉得同我成了婚,要哄自己的夫君高兴。” 有些话,明明知晓说出来是自取其辱,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 “我说得没错吧?宁宁心中在意的,也永远只有他吧?” 她虽然从来不提他,一出《西厢记》却不知看了多少回,永远不觉得腻。 那人给的东西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珍藏。 说好要送他的木簪,却可以转手送给沈二。 如今就连他这个人,她都可以转手送给别的女人。 她怎可以这样待他! 可他明明知晓她是这样的人,却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蒙了心,以为他在她心底终究是不同的。 “若换成是他呢?若是他要纳妾,宁宁也这般大方主动来劝?” 桃夭呆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宋莲生,道:“莲生哥哥绝不会纳妾!”且莲生哥哥也不是储君,又怎会有这方面的麻烦。 谢珩见她竟想也不想地说出这种话,眼尾洇出一抹薄红, “所以宁宁觉得我就会?” 桃夭瞧见他如此伤心,心里十分难受,哽咽,“三郎为何非要同莲生哥哥比?” “我为什么不能同他比!”谢珩喉结滚动,“还是说,宁宁心中觉得我都不配与他比!” 他也是时常告诉自己,时间那么多,人生还很长,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她总能把他装在心里。 他要大度些,别去同一个死人比,免得被她小瞧了。 可是,做起来怎这样难! 桃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再说,若不是他先招惹人家,人家一个公主为何自降身价哭着喊着要给他做妾。 “我从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心里醋意横生,满腹委屈的男人口出恶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种没良心的女子回来!”言罢,转身离了大殿。 守在外殿的采薇见谢珩怒气冲冲出来,赶紧走进殿内,见桃夭怔怔坐在榻上,眼里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串串往下掉,上前替她擦干眼泪,“小姐怎么好端端同殿下吵得这样严重。” 桃夭抬起盈着泪珠的眼睫,哽咽,“他认识我时,我便是个寡妇。他同我成婚,也知晓我是个寡妇,他如今却说,后悔娶我回来。” 采薇闻言,也跟着掉眼泪。 桃夭揉揉眼睛,“搬回承恩殿。” 哪有一吵架就要搬宫的道理! 采薇忙劝,“殿下定是在气头上才说了那样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