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里头装了两张戏票同一只草编的蚂蚱。里头还有一张花笺,上头说明日晌午会在相府朝街的大门口等她。 桃夭把玩着那只草编蚂蚱傻笑起来。 还是那么丑,一点儿进步也没有。 随即又想到今日入宫的事情,心底不免有些愁得慌。 她躺在床上,伸手摸摸身侧冰凉的位置,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如今也不知怎么了,好似一刻也离不得他,只想日日同他在一处,哪怕不说话,也是高兴的。 这一夜她都未能睡安稳,次日睡到晌午时才醒。 她用完晌午饭后赶紧叫采薇帮她梳妆打扮。 采薇望着镜中本就生得极美丽的少女,揶揄她,“小姐从前都不爱打扮的。” 桃夭也不怕她笑话,眯着眼睫笑,“同他一块出去玩,总想要更好看些。” 一旁的白芷也捂着嘴笑起来。 她真是极喜欢小姐这种性子,喜欢什么从来都不遮掩,却对什么都极宽容。不过短短数月的功夫,府中上下提起她,没有人不夸的。 采薇替桃夭梳了一个长安贵女流行的发髻,又帮着上妆。 她本就肤白,且眉型生得也极好,只在眼尾同两腮匀了薄薄一层胭脂。 虽只是随便妆点,可镜中的少女顾盼间眼眸流转,多了些许妩媚多情,愈发明艳不可方物。 桃夭越看越喜欢,换好衣裳便出门去,谁知才到花园里便撞见迎面走来的许凤洲。 许凤洲还是头一次见她打扮,一时愣住,问:“阿宁这是要去哪儿?” 桃夭还未同他说起谢珩之事,一时有些慌乱,忙道:“我,我出去逛街去。” 许凤洲见她神色闪躲,分明是有事瞒着自己,不动声色道:“外头冷,早些回来。” 桃夭乖巧地“嗯”了一声,又同他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出门去。 她才走远,许凤洲立刻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她出了对着街道的那道门,见她并未乘坐马车,而是向停在街角处一辆并没有家徽,却非常宽敞华丽的马车走去。 待她近了,那马车内伸出一只洁白似玉的大手来。 是一只男人的手。 许凤洲欲瞧清楚些,自己的妹妹已经把手搁在那男人的掌心里,将他的模样挡了个严实,只瞧得见一抹鸦青色的衣角。 他微微眯起眼眸,若是没猜错,恐怕那马车内的男人就是她那“死”的赘婿。 他胆子倒是大得很,缠人都缠到他家门口来了! 这时马车已经朝着城外走去,许凤洲立刻叫人驱车跟了上去。 他今日倒要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赘婿,究竟是长安城内哪家郎君! 前头马车内。 谢珩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今日特地上了妆,愈发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 她有些羞赧地把耳垂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去,问:“三郎总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他不作声,低下头亲吻她的唇。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待会儿胭脂都吃没了。” 他只好作罢,在她白皙的指尖印下一吻,道:“今日怎么想起上妆?” 她眨眨眼,“好看吗?” 他“嗯”了一声,“好看。” “我也觉得我好看,”她弯眉嗔笑,“昨夜三郎有没有想我?” 他亲亲她的眼睛,“想得一夜没睡。” 她笑得眼睛眯起来,将他抱得更紧些,道:“我已经同我阿耶说了我们的事。这两日想带三郎给我阿耶看看。” 谢珩蹙眉,“这么快?” 桃夭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担忧,“三郎不愿意?” 谢珩沉默片刻,道:“自然愿意,只是觉得有些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阿耶人很好很好的,”她搂着他的脖子保证,“我就站在一旁,他若是瞧不起三郎,我立刻带三郎走好不好?” 他“嗯”了一声,“都听你的。” 她这才高兴起来,也不怕花了妆,主动勾着他的脖颈亲他的唇。 最是经不得勾引的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宽厚的手掌贴着她的腰滑到她衣襟里。 一会儿的功夫,怀中少女眼神迷离,沁着水光,像是要淌出泪来,娇怯怯叫着他的名字。 他眸色又暗了几许,轻咬着她的耳朵,捉着她的手按在那儿,“它也想宁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