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知晓她在笑自己,道:“时辰不早,咱们回屋睡觉吧。” 屋子里的炭火才生,还不是特别暖和。 桃夭解了身上的红狐裘,脱了外袍就往被窝里躲。 可被窝里也比外头好不到哪里去,到处都是凉津津。 谢珩这时也将大氅解下来搁到一旁去,径直走到床边去。 躺在被窝里的桃夭看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一件件将衣裳剥下来,只穿着单薄的雪白里衣,好奇,“穿那么少睡觉不冷吗?” “不冷。”他走到床边躺到被窝里去。 被窝里全是少女身上天然的馨香气息。 他伸出手臂把她卷进怀里,紧紧抱着她。 男子的体温本就很高,怎么都暖不热被窝的桃夭不由自主抱紧他结实的腰身,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静静听着他的心跳。 往后每年冬天,她都会陪他一起过。 即便长安冷些也无妨,她觉得两人这样睡在一起很暖和。 她愿意为了他试着喜欢这个地方。 他待她这样好,她不能总这么狠心。 半晌,他轻声问:“在想什么?” 她亲昵地蹭蹭他坚硬的下颌,“我现在很高兴。” “我也是。”他心底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同她这样躺在这里,这段日子心底缺失的地方被填得满满的。 她同他说起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到哥哥还在到处找云晴时,忍不住问:“三郎家里有通房吗?” 谢珩斜她一眼,“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 “真的吗?”她眨眨眼睛,“不会突然有个美貌的女子怀了三郎的宝宝吧?” 他道:“有,还不只一个,宁宁会不会不高兴?” 桃夭笑,“那我帮三郎一块养宝宝。” 谢珩气得轻咬她一口。 “咬我做什么!”她揉揉脸颊,“掌教一个月多少俸禄?” 这个谢珩也不知晓。 可她这样问起他的俸禄,就好像一个妻子关心自己的夫君赚的钱够不够养家,他亲亲她的脸颊,眉眼含笑,“兴许刚刚够养家,不过我会更加努力。” 桃夭道:“不多也没关系的,我现在有很多很多钱,可以养活咱们全家。”光是她哥哥给她存的嫁妆,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他“嗯”了一声,把手臂横在她腰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她弯眉嗔笑,“总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摸摸她身上柔软的棉衣,“穿这么多衣裳睡觉不难受吗?我帮宁宁脱好不好?” 不等她答应,他手已经伸到她腰侧,帮她解了棉袄的系带。 他笨手笨脚,哪里会帮人脱衣裳。 桃夭被他挠得痒痒,咯咯笑个不停,捉着他的手,“三郎饶了吧,我自己来脱。” 他这才作罢。 她坐起身子,将身上的棉衣解下来,身上留了柔软的藕荷色里衣,又重新躺回他怀里。 果然这样舒服些。 他将她背后乌泱泱的浓密青丝拨到一旁,叫她觉得舒服些,却瞧见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处细细红线,用手指去勾,“这是什么?” 桃夭立刻捂住,神色闪躲,“没什么!” 他瞧她这样慌张吗,眼神一暗,半晌没有作声。 桃夭见他像是不高兴,道:“真没有什么。” 他“嗯”了一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睡吧。” 桃夭应了声“好”。 可她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裹挟在身下,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同方才的浅尝辄止,男人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吮吻着她的唇舌,恨不得将怀中馨香柔软的少女吞入腹中。 直到她喘不过来气,他才松开她,嗓音沙哑,“既然没什么,给三郎哥哥瞧瞧好不好?” 她不肯,“真没有什么!” 他有些失望地开她,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没有作声。 桃夭用指尖戳戳他的背,“睡了?” 他闷闷“嗯”了一声。 桃夭真以为他睡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