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可要微臣去叫醒他?” “不必。”谢珩看了一眼齐云。 齐云立刻拉开门进去,片刻的功夫里头的乐声停下来,一群女子的争吵声响起。 “是太子殿下叫我们在此处等着,说是醒来再接着饮酒。” “就是就是。哎呀你不要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殿下亲封的良娣!” “就是就是,待会儿等太子殿下醒了,看他不扒了你们的皮!” “……” 不多时的功夫,一股子浓烈的脂粉香伴随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单薄的女子从船舱里头出来,领头的是一个衣着华丽,肤白若雪,美貌妖娆,约十八九岁的女子,正是秦淮河的花魁娘子苏月月。 她乍然见到甲板跪了一地的人吓了一跳,又见甲板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身型颀长挺拔,生得俊美无俦,贵气逼人的美貌郎君,顿时眼前一亮,只觉得此人容貌气度比之里头面若好女的“太子殿下”更甚三分,就是面色冷了些,叫人不敢靠近。 她知道定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立刻给身后一众姐妹们使了个眼色。 这些秦淮河最上等的妓子们平日里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最擅长察言观色,见形势不对,相互之间交替了一个眼神,也噤声不语。只悄悄拿眼角打量着谢珩,甚至有些胆大的还朝他连抛了几个媚眼,只可惜对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好似看她们一眼就脏了眼睛似的。 可偏偏越这样,越叫人忍不住想看。 这群见惯风月的妓子们最爱这种男子,只恨不得将他勾到自己房里去,瞧一瞧他在床上眉目含情的模样。 齐云也注意到这些妓子们似要用眼睛将男人的衣裳扒下来的□□眼神,悄悄打量着殿下的神色,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意,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这时旁边妓院停靠的花船已经靠近,他赶紧催促道,“还不赶紧走,愣着做什么!” 苏月月哪里敢言语,立刻领着一众姐妹上了自家花船。 直到船只离了灯火通明的花舫,一群人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刚才吓死我了,那美貌的郎君是谁啊?怪吓人的!” “谁说不是呢,瞧着比太子殿下还要吓人,不过生得那般模样,便是凶一些我也喜欢。” “就是,若是能与他春风一度,也不枉此生了!” “我倒更喜欢太子殿下那般风流的人物,哎,好容易哄得他要封人家做奉仪,早知道该叫他签个字据给我。” “瞧你这骚样,你连太子殿下的床都没爬上去,还想着做奉仪!” “……” 船还未走远,她们议论的声音太大,画舫的人听了个干净,皆大气不敢出。 此事事关太子殿下名誉,若是论起罪来,他们各个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裴季泽。 自太子殿下失踪以后,大家都以他马首是瞻,若是论罪,自然他占大头。 一向游刃有余的裴季泽只觉得头疼万分,道:“还不快叫人清理干净里头!” 赵立见太子殿下并未发作,立刻道:“微臣这就着人去办。” 趁着人打扫的功夫,谢珩扫了一眼甲板,问道:“许凤洲哪儿去了?” 裴季泽临走前许凤洲还在这里,此刻未见到他人也觉得奇怪。 还未走远的赵立忙又折返回来,道:“许侍从数日前得了殿下无事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