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哼什么?” 宋大夫道:“我牙疼!” “忍着!”莲生娘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今总看莲生不顺眼,今儿早上吃饭都不晓得瞪了他多少眼。” 宋大夫有苦难言,见她进了屋子,瞧瞧走到书房窗口往里看,见谢珩正坐在桌前摆弄着什么东西,怎么瞧着都像是一只草编的蚂蚱。 他一时稀奇,想要再看,谢珩突然转过脸来。 宋大夫立刻无其事走开。 屋子里的谢珩收回视线,摆弄那只四分五裂的蚂蚱,直到有人敲门,他这才发现屋外头的太阳已经很高很高了,立刻将那堆已经成了乱草的蚂蚱残尸藏到桌子底下去,假装看书。 是小寡妇回来了。 她指了指屋外,“可以吃饭了。” 谢珩“嗯”了一声,问:“你摘的桃子呢?” 她笑,“长生骗人,还没熟,我过几日再去。” 吃饭时,莲生娘也问桃夭:“你不是去摘桃子了吗?桃子呢?” 桃夭笑,“还不是很熟,过两天再摘会更甜一些。” “兴许是今年雨水太多了,”莲生娘笑,“你下次再去就带你莲生哥哥一块去,免得他一个人在家无聊。莲生你也是,不能总在屋里看书,眼睛都要坏了。” 桃夭偷偷瞟了一眼谢珩,正想要说他不喜欢出去玩,突然听到他“嗯”了一声。她又忍不住看他一眼,见他刚好在看着自己,遂低下头认真吃饭。 饭后,桃夭去书房打算拿回屋子里绣,被谢珩叫住。 桃夭远远站着,问:“先生找我有事儿?” 谢珩见不过半日的功夫,她竟然疏远至此,不悦,“过来。” 桃夭咬了咬指尖,“我站在这儿听得见。” 谢珩搁下笔,幽深的目光盯了她一会儿,道:“我听不见。” 桃夭只好磨蹭着走过去,见他面前摆着一幅墨迹未干的画,上面画的上正是后山那一片桃林,不由地看呆了。 先生写字漂亮也就算了,竟然还画得一手好丹青。 她好奇,“这是要我绣的扇面吗?”为何要绣这个呢? 他“嗯”了一声,把笔递给她,“帮我写几个字。” 桃夭提笔,正要问写什么,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副温热的身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覆上她的手,几乎像是将她整个的揽在怀里。 她回头,刚好对上一对漆黑幽冷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结巴,“先生,我,我会写字,不用教我。” 谢珩神色淡淡,“我知你会写字。我自有我的用意。” 桃夭也不晓得他究竟有何用意,只任由他握住手,在那幅画的旁边写下四句诗。 写完后他却没有松开她。 桃夭想要后退,身后便是书案,只好问:“先生总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快吓人的。” 谢珩伸出冷白的手指轻抚着她脖颈的吻痕与齿痕处,问:“他们刚才笑话你没有?” 桃夭眼神里流露出惊讶,方才她出去放风筝时确实被他们笑话了。她想要问问他怎么知道,可是又忍不住了。她总问这么傻的问题,先生定然觉得她特别笨。 若是搁在从前,她早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谢珩见她如今连话都不想要同自己说了,心里头总觉空落落不舒服,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揉她白嫩的耳朵,轻声道:“这几日都不要出门了,免得被人笑,知道吗?” 桃夭被他捏得有些痒痒,下意识想要蹭一蹭他的手心,却又忍住,微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