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 她确实打算听兰子姐姐的话去开个绣庄,到时等赚了钱,她就再招个赘婿回来。 若是能像先生生得这样漂亮就最好,若是没有,那就要听话些,性格温顺好哄些,最主要不能她打地铺。 谢珩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认了,轮椅后退一步,几乎是咬着牙齿,“给我从床上立刻下来!”他人都还在,她都已经开始想下家了。 桃夭见他真生气了,吓得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却一不小心踩到裙摆,整个人朝床下扑去。 幸好谢珩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坐在怀里。 她顺势圈着他的脖颈,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先生,我今晚上床睡好不好?” 他偏过脸,声音柔和些,“不好。” 她轻哼一声,小声嘟哝,“先生你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所以才不肯叫我上床睡觉的?”先生肯定就是兰子姐姐说的那一种人! 谢珩神色一僵,牙齿磨得咯吱作响,“这句话谁教你的?” 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在意这句话,哪怕修道静心,将自己修得清心寡欲的谢珩也不例外。 他向来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却不曾想过自己会遇见这样一个能随时随地气得他咬牙切齿的小小弱女子。 若是个男子,他非亲自动手打一顿不可。 “没谁!”桃夭见自己说漏嘴,赶紧要从他怀里爬起来,谁知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你今儿不把这话给我说清楚,哪儿都别想去!” 桃夭结巴,“说,说什么?” 他冷笑,“谁教你的银样镴枪头?她还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还教你脱光了衣裳钻进我怀里来?” 桃夭眼神里流露出惊讶。 他是偷听了吗?怎么全知道? 可这话打死都不能认的! 她咬着唇不作声,伸手去掰圈在腰上的手。 可他的皮肉硬得跟石头一样,她指甲都疼了,都未能撼动他半分,反而手臂越勒越紧,害得她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夜已经很深了,也不知是不是又要下雨,屋外的风声刮得后院的竹林“沙沙”声不断,就连窗户也砰砰作响。 本就摇曳不止的烛光突然灭了。 今夜没有月亮,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陡然一黑的桃夭下意识往谢珩温热的怀里钻。 他身子一僵,“坐直!成何体统!” 桃夭心里不痛快,心想你若是不这样抱着我,那我不就不会这样没有“体统”,思及此,她故意用手臂圈住他的腰。 原本只是故意气他,谁知他身子暖和得很,还有淡淡的墨香。 她最喜欢这种味道,于是抱得更紧些,把整张脸都埋进他温热坚实胸口。 他低声呵斥,“不许抱我,起来!” 她轻哼,“就不起,谁叫先生先抱我,都要将我的腰都勒断了。” 圈在她腰身上的结实手臂倏地松开。 她却没有起来,用自己温热柔软的脸颊亲昵去蹭他坚硬的下巴,“先生心跳好快啊,先生是不是特别喜欢抱我?没关系,先生想抱就抱,我才没有先生那么小气。” 她话音刚落,早已经忍无可忍的男人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桃夭只觉得脖颈被利刃刺破,疼得眼泪都出来,伸手去推他,谁知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被他握住双手禁锢在背后。 她声音带了哭腔,“先生咬我做什么?” 他不答,用冷硬的牙齿研磨着她脖颈处温热的软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眼里,呼吸声越来越重。 这样的先生桃夭还是头一次见,像是一头要吃人的狼,恨不得将她嚼碎了吞入腹中。 桃夭吓坏了,“好先生,我知道错了,快松开我好不好?” 可她越认错他越咬,不但咬她脖子,还咬她的锁骨。 看来兰子姐姐说得也不对,先生不同她睡也就算了,还咬人! 呜呜呜,先生一定是属狗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牙口,用唇舌抚慰着她的伤处,温柔吮吻着她的脖颈。 桃夭只觉被他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发痒,不自觉扭动身子,却被他紧紧摁在怀里,气喘吁吁哄她,“别动,我不咬了。” 桃夭乖乖伏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如战鼓一般的心跳声,抽噎,“先生咬我做什么?” 谢珩哑着嗓子道:“咬你是叫你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大半夜穿成这样钻一个男人的被窝,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桃夭却不晓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