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往。二人郎才女貌,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就在某日源西河去找蒋琼琼时,意外撞到郭信手下朱公子大行嫁祸之计。朱公子派手下林海追赶源西河,欲杀他灭口。源西河武功亦相当了得,却因为不知这些人的动机和身份,又身处闹市,便没有贸然出手,只假意逃走,引林海到僻静处,出其不意将他擒住,悄悄带回衍圣公府,交给明镜兄妹审问。林海受不住拷打,如实交代了一切,但后来仍遭灭口抛尸。只是明镜兄妹弃尸时被巡城御史邢宥发现,虽仗着高超武功侥幸逃脱,但却再度受到官方严密通缉。 源西河既知真相,很瞧不起郭信这些人,也对他们异想天开的阴谋没多大兴趣,本不欲再理会,但后来听到杨埙背负上了杀人罪名,一时颇为忧心。他很喜欢杨埙的个性,又曾在国丈孙忠府上听对方大谈日本风土人情,那可是他的故乡,虽从未到过,却深有眷念。那一次会面过后,他便对杨埙有本能的亲近。 反复思虑后,源西河去了锦衣卫官署,大致说了当日在蒋骨扇铺后巷看到的情形。不想锦衣卫长官朱骥已认定杨埙便是真凶,不愿理会。源西河失望地离开,又顺路去了国丈府,与孙忠感叹了一番世道云云。令人意外的是,贵为国丈的孙忠亦爱惜杨埙,竟跑去敲了登闻鼓,闹出一番大事来。 最巧不过的是,明镜兄妹丢弃的林海尸首,竟成为证明杨埙无辜的物证,且经过巧妙安排,引发了郭信等人的行动,令官府迅疾拉网,将郭信一干人一网打尽。 杨埙亦好奇当日源西河挺身到锦衣卫官署为他作证一事,问道:“当日源公子到锦衣卫作证,是真心想救我吗?”源西河道:“当然。” 杨埙叹道:“如果源公子当日不主动说出林海追杀你的那件事,大概我今日也不会猜到你是日本人。你为了救我,埋下了危机的种子。” 源西河笑道:“我不后悔,这大概就是命数。” 杨埙也笑了一笑,道:“我自知今日再难活着离开衍圣公府,但我死前有一个请求,希望源公子能拿出解药,救朱骥一命。” 源西河干脆地回绝道:“不行。” 杨埙仍不死心,道:“如果我设法取到郑和宝图呢?” 源西河摇头道:“那也不行。况且我知道杨匠官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你真打算这么做,朱骥也不会同意,他宁可自己死。你若是这么做了,他到死也不会原谅你。” 杨埙道:“哈,想不到源公子倒是朱骥的知己。”又道:“原来你们一开始就是要毒害朱骥,想要他死,这是为什么?” 源西河道:“我有我的理由,杨匠官不需要知道。” 正说着,明镜、紫苏兄妹一齐走了进来,站到杨埙身侧,虎视眈眈。杨埙自知死期将至,而朱骥不知源西河真实身份、且身中奇毒,怕是等不到查明真相,便会毒发身亡,更无人会怀疑到衍圣公弟子头上,不由得冷汗直冒。 源西河笑道:“原来杨匠官也有怕死的时候。” 杨埙叹道:“嗟大恋之所存,故虽哲而不忘。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源西河喝彩道:“好一个大恋所存,虽哲不忘!”挥手命明镜、紫苏兄妹退开,想了想,道:“我不想杀杨匠官,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囚禁你。而且风险太大,一旦你逃出去……” 紫苏插口道:“公子,杨埙这个人聪明绝顶,而且运气奇好无比,将来势必坏我们大事。不如现下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源西河道:“紫苏说得对。这样吧,我给杨匠官两条路,一是死,二是去日本。” 杨埙惊道:“什么,你要带我去日本?” 源西河道:“杨匠官之前去过日本呀,不过是受宣宗皇帝所派。你能说流利的日语,去了日本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杨埙问道:“那源公子你呢?”源西河道:“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继续我的使命。” 杨埙摇头道:“不行,我不去日本。” 源西河道:“我也不是要你终身留在那里。五年,我们以五年为限,如何?”杨埙只是摇头。 紫苏很是生气,怒道:“杨埙性命现下在我等掌握之中,公子何必对他好言好语?直接杀了他便是。” 源西河摇头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不懂的。” 紫苏道:“公子迷恋那妓女蒋琼琼,我是不懂。而今你又坚持不杀杨埙,我还是不懂。”赌气甩手出去。 源西河也不理会,沉吟许久才道:“杨匠官如果肯乖乖听话,我就拿出解药去救朱骥,怎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