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高矮生叫好的酒水,并不一味只认清香楼,咱们的酒呢,也能多一个销途。” 太有道理了,崔稚连连道是,当天晚上就同段万全和魏铭商议了一番,说起如何把生意分给大家做,如何把钱留给大家赚,商议到了后半夜,三人才散了。 这一耽搁,那天晚上崔稚和段万全便没回孟中亭的小院,第二日孟中亭自然晓得了,亲自派人去找。 崔稚是被段万全拍门拍醒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睡到了几点,揉着眼睛拉开门,瞧见段万全和魏铭一前一后站在门前,仰着脑袋问,“怎么了?出榜了?” 那会儿还没出榜,魏铭倚在栏杆上,笑道:“孟家派人找来了。” 崔稚还有点没明白,挠着头。段万全见她如同被猪拱了头似得,一头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黑发乱糟糟的,衣裳也皱皱巴巴,松松垮垮,连忙将她又推回了屋里,关上了门。 隔着门,段万全道:“孟案首得知你我昨晚没回,担心你我遇上了事,这才派人来寻。快快收拾收拾,说不定过会儿孟案首就找来了。” “哦,孟小六可真是个好人。” 崔稚给孟中亭发了一张好人卡,趿拉着鞋穿衣裳去了。 段万全摇着头笑,想想崔稚刚才的样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不禁道:“她怎么能把头发睡成这样?” 魏铭往楼梯走去,闻言脚步不停,“每日都是这样,今日算是好的。” 言罢,自去找殷杉吃茶、说话,了解如今的运河水道去了。 只是段万全的话应了验,没到两刻钟的工夫,孟中亭真找了来。崔稚正从厨上端了一碗甜豆腐脑吃着,见他急急赶来,不好意思道:“让孟案首费心了,你吃不吃豆腐脑呀?” 孟中亭被她如主家一般招待,招待的一愣。他听闻昨晚段万全和崔稚没回小院,心急的不行,这便派人去寻,寻来寻去寻到了清香楼。 清香楼如今可是炙手可热,他们两个又不是富家子弟,如何在清香楼住了一宿? 况且清香楼是酒楼,不是客栈啊! 孟中亭闹不清楚,崔稚呵呵地笑,“你吃咸口的还是甜口的?” 北方多吃咸口的豆腐脑,有加黄花菜,也有加肉沫的,似青州这边,也用些虾皮、皮蛋碎,或者用鸡汤勾芡打底,放上麻酱、蒜泥,用勺子一片一片地吃,滋味浓郁。 不过崔稚更吃得惯甜口,放些糖就好,清清爽爽,满是豆香。 孟中亭被他这一问,道了“甜口”,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吃豆腐脑的,是来找人的。 他见崔稚自去替他寻豆腐脑去了,只得问段万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段万全只能编了个谎话,说两人和清香楼厨上一位大师傅是远亲,昨儿叙话晚了,就留在了这里。 孟中亭不疑有他,放下心来,不时见崔稚端了一碗豆腐脑过来,冲他笑道:“我爱往甜豆脑里点几滴青梅汁,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替你点上了。” 说着朝他一挤眼,满脸半露不露的促狭。 段万全好笑地看了崔稚一眼,晓得她自己的豆腐脑根本没放青梅汁,是因为这清香楼的青梅汁实在太酸,她这会儿倒好,替人家孟中亭点上了。 孟中亭好似并没发觉什么,谢过崔稚,坐下来吃。 崔稚坐到了他对面,支着短胳膊等着瞧笑话,她可偷偷放了不少青梅汁进去呢! 谁料孟中亭一勺吃下,面无波澜,然后到道了声,“甜!” “甜?”崔稚傻了眼。 这青梅汁好酸的好吧?刚才她尝了一滴,舌头都麻了! 段万全也挑了眉。孟中亭恍若为觉,又吃了一勺,“没想到清香楼的豆腐脑滋味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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