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陪我出去走走。” 苏婉音终于有了决断,他既不来,就换她去找他,未来半年就当她给自己的最后机会。 许是拉门拉的急了些,她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被寒风打了一个趔趄。 阿碧见状忙将斗篷取了给她披上,阿碧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作声的退到她的身后。 沿着长廊,迎着寒风,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薛长风的书房外。 书房的灯虽然还亮着,却忽明忽暗的,似乎在下一刻就会灭了。 门窗也未栓上,随着寒风开开合合,发出一阵阵“吱呀”的声音。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腿受不得寒,经不起这般折腾吗? 苏婉音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不管不顾的将窗户全部闭上栓牢,这才看向屋内的薛长风。 他穿着一身黑里带着赤色的袍子,微卷的黑发极为凌乱的垂下,手紧紧地抓着酒壶,嘴巴对着酒壶口又是咕咚了一口酒。 “你要醉死吗?” 他听了伸出一只手,有些无力的支撑起半边的头颅,扫了一眼,又重重的摊在书案上,刚毅的脸上尽是清冷,生出的胡茬让他整个人又憔悴了几分。 苏婉音又气又恼,当先走过去拉住他的一只手架在自己的肩头,一用力,竟没能拖动他。 阿碧见状忙上前帮忙,这才将薛长风弄回了房间,拖进了浴桶里。 “夫人,夜里冷,你去旁边榻上打个盹,将军这有奴婢照看着,不会有事的。”阿碧将帕子放进浴桶里打湿. “不用了,阿碧,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苏婉音从阿碧手里将拧干的帕子接过,一边给薛长风擦拭后背,一边补充道:“阿碧,如今夫君被罢了官,皇上赐的匾额也已经摘了,在称呼将军多落人口舌,你吩咐下去,以后就称呼老爷吧。” 等到阿碧退下,苏婉音才将目光收回,转而看着浴桶里的薛长风。 或许有了孩子,他就会对她多一点关注,多一点怜惜。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她才一咬牙,抿着唇瓣,手指哆嗦的将衣裙尽数褪下。 到了末了,终究有些迈不开颜面,紧紧的闭着眼睛,一手环胸,一手抓着浴桶的边缘,赤足踏了进去。 容纳一个人的浴桶,此刻因着她的闯入,水哗啦一下溢了一地,她的胸前的丰盈避无可避的挤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还没等她适应狭小的环境,她抓住桶壁的手就被一股大大的力道扣住。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直接与薛长风阴鹜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她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早不醒晚不醒,偏生这般尴尬的时候醒了。 嫂子早年同她说过,男人是架不住女人主动的,只要亲的好,不怕他不着迷。 豁出去了,借着一股冲动,她吻上了他的薄唇,感受到他下巴胡茬带来粗粝感,她的脸颊一下绯红的烧了起来。 薛长风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吻,吻得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阴鹜的眸子更是多了几分厌恶,一个字也不说的,直接推开她,站起身跨出了浴桶,拿起一旁干净的衣服快速穿戴起来。 她都都这般主动了,他为何还这么冷情,就这么看她不上吗?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我吗?” “都过去了。” 当年,他同表妹私定终身,正要同父亲说明后,去表妹府上提亲,却被苏镇南找上门同他父亲定了与苏婉音的婚约。 他不愿辜负表妹,打算连夜就要带着表妹私奔,结果苏镇南竟像是知道般,将他们堵住。 不久,表妹应招进宫,成了皇上的女人。 再之后,他在父亲以死相逼之下,不得不娶了苏婉音,而表妹在入宫当日差点自尽在他眼前,虽然被他劝下,可表妹依旧故意犯错,宁可贬入冷宫受苦,也不肯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