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虽然我们与修真界其他门派往来甚少,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派也不能如此夺人至宝占为己有,还一脸理所应当啊。”那黑衣人也跨前一步,主动揭下头纱,原来是一个同样妖冶的女子。 这话说得慕容骄阳一时沉默,因为他想到法器大会上给他刀的人的确提过这东西曾从某个古墓中挖出来的,难道就是在黄芦火海?! 不过一旁的九凝宫弟子却忍不住反驳:“一派胡言,这天罗地网上明明刻了我九凝宫的金蝉印,就算你们教主曾用过,怕也是偷来的!” “金蝉印?朗朗乾坤下就许你九凝宫的神兵用得是金蝉?旁得门派就用不得了?”红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啪得甩来一块令牌,一把被东青鹤接了,“那赶巧了,我们竹死岛的图腾,也是金蝉。” 东青鹤摊开手掌,周围人也探头去过,就见那上头果真雕了一只金蝉,竟同九凝宫的一模一样。 “你……你这是……依样画本!根本、根本就不是真的!”谁都知道修真界用金蝉印的向来只有他们九凝宫独此一家,哪来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不要脸的效仿。 九凝宫众人大怒,纷纷群起攻之,花见冬的一张脸色也青黑了下来。 红衣人一抬手,那令牌又唰得飞回了他手中,他并不理会周遭谩骂,只收回袖中悠然笑道:“我们教主的天罗地网向来认主,你说这是你们宫中的神兵,好啊,谁能使得上,我便无话可说。” 这番论调倒是一下浇熄了不少愤慨之词,九凝宫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接口。 还是花宫主,轻轻地问道:“你的意思,你们可以使这刀?” 红衣人嫣然一笑,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就当众人以为他有十成把握时,他却忽然摊了摊手:“我们又不是教主,当然使不得啊。” “什么……你……” “不过,”红衣人对要反唇相讥的九凝宫众人摇了摇手,“你们有金蝉,我们也有,你们不能掌刀,我们也不能,大家最多彼此彼此,这刀……又凭什么给你们?” 话糙,这理其实不糙,九凝宫人从来用剑,这刀本就不是他们宫中的做派,而那竹死岛的金蝉印一时又分不出真假,着实还真难断。 眼瞧着两边剑拔弩张,破戈看了眼自家门主,这一回,门主总算回视了,破戈从他的眼里察觉出个中深意,虽然疑惑,但还是配合的点头说道:“既然两边各执一词,刀又是从青鹤门中来的,我看不如先回我门中,再将此事慢慢详查?好还各位一个公道!?” 花见冬之前费了那么多功夫就是想多在青鹤门留上几天,此刻虽然横生麻烦枝节,但能如这个愿,她自然答应。而且,她现下哪里能放心眼前人? 而那头的红衣人却在听了破戈的提议后,颦起眉头,不怎么乐意的样子。 “莫不是心虚了?”九凝宫的人看他迟疑,纷纷跳脚。 久久未言的东青鹤此时终于说话了,他望向那低着头的红衣人,轻言道:“不过几天而已,九凝宫那儿可以趁此追溯刀的来历,你们竹死岛也可请来教主,问一问金蝉印的缘由和这刀是否真能认主。” 红衣人依然不言,只是眉眼中的坚持似乎淡了下去,尤其是当他瞥到一旁的妘姒时,眸内幽光一闪。 “也好,我们留下,让有些人看看,到底是谁鱼目混珠。”话是回答东青鹤的,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正眼瞧对方一眼。 “你……” 九凝宫人还待再闹,那头破戈已伸手阻了,一边示意她们返程,一边走向红衣人笑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黑衣女子倒是个爽快人,直接报上了姓名:“迷闺。” 众人又望向红衣人,东青鹤的目光最为灼灼,只见对方手腕一动,那金红色的长鞭便环上了他的手臂,像一条听话的小蛇。 红衣人甩了甩袖子,将长鞭盖在其下。 “花浮。”他丢下两个字。 “花凫?!”九凝宫人却忍不住耻笑起来,“就是那又会凫水,又会飞的东西?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还真怕旁人不知道他本体是何物,丢人!” 花浮却不理这些闲言碎语,当先和迷闺走到了前头,留下一头雾水的青鹤门长老,还有径自望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