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欢喜一场的徐风派老几位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天边气得干瞪眼! ******** 不同于之前那山羊胡神仙是踩着一把剑带着嘉赐飞来飞去的,此刻眼前这位大神仙脚下只有一片层层叠叠的浮云,嘉赐被周围青光包围,飞得是稳稳妥妥,可他仍觉双腿空荡得落不到实处,脚下腾空万丈,好像随时会摔得粉身碎骨。 正忐忑着,一旁比他反应更大的常旺在穿过一处山坳时吓得一把抱住了弟弟,害得嘉赐跟着身子一歪,直接撞到了另一人的怀里。 那人却跟一堵厚墙般被撞得纹丝不动,反而抵着嘉赐的腰将他扶着站稳了,还关照了一句:“小心……” 嘉赐的身量才到他肩膀处,不知是惊还是臊的,满脸涨得通红,也不敢抬头,口中呐呐着感激的话。 “多、多谢神仙……相救……” 只听一声潇洒地轻笑:“我还算不得神仙,不过是一介修行之人而已。” 什么是修行之人?道士吗? 嘉赐没懂他的话,但是也不敢多问,只小心翼翼地抬了下头,又心急慌忙地瞥开了眼。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几人又落了地,嘉赐发现眼前换了一处宽阔的场所,高高的殿宇,青白的墙面,比起方才所见的华丽景致,此地反而清静沉稳许多。殿宇正中悬着一块匾额,上书“片石居”三个字,恰好是没读过几年书的嘉赐都识得的,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只觉那字写得威风凛凛,煞是好看。 一旁的白衣人和威武大汉也跟着降到了身边。 一落地,哲隆就开口咋呼道:“门主,这两人如何是好?”他说的自然是嘉赐和哥哥。 破戈用扇子轻轻打了他一下,回头问向嘉赐:“小兄弟如何称呼?” 嘉赐忙报上了两人名字。 破戈又问:“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遇上那妖怪的吗?” “我……”嘉赐紧皱眉头,努力回想,“我看到妖怪来时,就和哥哥躲到了家门后的一口枯井里,待我们再出来,周围的屋子都被烧了,我看见前方有火,还有那个人在和妖怪打斗……我就和哥哥往另一头逃走,但是那妖怪好像发现了我们,就变成了一团火拼命追着我们,还烧到了我的衣裳,后来……后来……” 后来他俩就被追着逃上了山。 破戈扫了眼嘉赐那焦黑带紫的衣角,转而看向东青鹤。 东青鹤印证了他的想法:“梼杌生性狡猾,除了口喷的紫金业火凶悍外,还擅于寄魂化形,当时它定是被苑休打得招架不住,猛地见了毫无抵御能力的凡人出现,便想化成一团业火附上其身暂为宿主,谋定后动。” “谁知那才被附身的新宿主却一头跑上了小屏山逃命,山上有门主之前亲立的结界在,低阶妖兽可存,高阶妖兽反而一入必死无疑,于是梼杌那本就伤了大半的魂魄彻底消弭,只剩内丹在宿主体内留下了。”破戈接口道,转而又向嘉赐感叹,“上山差些让你丢了性命,却也无形中捡了一条性命,真是有趣……” 嘉赐越发的茫茫然,就听那大神……不,那位门主大人也笑着对自己道:“这般巧合也算是天意,既如此,你们可愿意暂且留在门内?” “啊?”嘉赐傻傻地看着他,听得糊里糊涂的。 破戈笑了:“门主这是在护你呐,你腹内有梼杌内丹,那东西勉强也算个上品,让一般修行者吞下多个一两百年的修为不成问题,要不然你以为你驳了那徐风派二人这么大的面子,他们为何不多做纠缠反而要急着带你走?” 嘉赐继续傻着一张脸:“为……”为什么? 哲隆低沉说:“为了回去拿你炼丹!” 嘉赐着慌,竟用了刚才听来的话反驳:“我……我只是……凡人……” 破戈摇头:“你哥哥或许还是,可你吞了梼杌内丹,又得了我们门主真气治伤,现下已不是凡人了,唔……少说也能多活个两三百岁。” 两、三百岁!? 嘉赐震惊。 又听破戈道:“当然前提是你得活着,今日之事怕是不消多久就会传遍上下两界,如果你出了青鹤门,应该会有不少和徐风派一样的‘有心人’等着盼着接你回去。” “!!!” 想到要被炼成丹药,嘉赐立马迎向东青鹤,连连道:“我……我留下,请……请门主不要赶我们走,请门主不要……” 东青鹤看着那战战兢兢的孩子,安抚一笑:“你愿意留下,便不用怕了。” 回头又对破戈道:“给他们在门内妥善安置一处。” “我让白涧去办。”破戈点头,又看了眼随手一同提过来的沈苑休,无奈地问,“若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