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耐解决那些事还能活着回来?” “我……” “我什么我,我就合着应该等你一辈子,哪怕你死了也忘不了你,孤独一生是不是?”他气得嘴唇发白,嘴角稍稍一扯,唇边就翻出既嘲讽、又痛苦的冷笑,“顾柔,本座真想找跟绳把你拴起来。” 83|文|学1.6 091 顾柔以前从来不晓得,和喜欢的人吵架的感觉是那么难受。 以前她有个未婚夫韩丰,韩丰跟她吵,从来都吵不起来,韩丰凶她,她全都不会往心里去,因为她心里没他,对他好只是因为遵守父母留下来的婚约。他的重话扔出来,她都不痛不痒,权当耳边风。 可是如今,国师跟她吵,她却觉得心都要被撕烂了。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似的捅进了她心窝子里——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只要他一个冷漠的眼神,一声稍显得轻蔑的呼吸,或者一个疏远的笑,就足够她内心死去活来好几回。 国师那么居高临下,用讥刺又冷漠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简直觉得生无可恋了。 明明她是想要为他好,想要保护他和他的家人,保护他的声誉,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冷情冷性,一点儿都不理解呢?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宗师到哪里去了? 他肯定是不爱她了。 他变得好快啊。 她哭了,赌气地跟他说:“你拴啊,你拴起来!你把我拴起来算了!”真想死在他面前一了百了。 他看见她眼泪乱飚的样子,居然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倒床边,只听见“咔哒”一声,顾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套了个铐子,就是廷尉衙门里铐犯人那种,另一头被锁在床脚。 她傻眼了,都忘了哭的事情。 ……真拴啊? 国师没说什么,把她留在这里,一扭身出了屋,去外间去了。 顾柔彻底懵了,她又伤心,又摸不着头脑,靠着床尾慢慢地滑落在地板上,坐着直发呆。 窗外面,天色黑气沉沉的,不晓得是天已经晚了还是又要下雨了,不晓得时辰。 …… 顾柔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了,里间就她一个人,她又孤单又害怕——她知道大宗师就在外间坐着,是不是还能听到他站起来喝水的声音,偶尔发出一两声咳嗽。可是他就是不进来,不进来看她一眼。 顾柔颓丧极了,看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她了。 她想了想,不肯罢休,索性将两眼一闭,暗运内力屏住呼吸。 ——里屋没了人声动静,根基深厚的国师在外面岂能听不出来。 果然没一会,就听见外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国师进屋了,他看见顾柔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