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师父一起回到家中,已临近傍晚。 我到厨房里给师父炒了两个小菜,拌了盘花生米。 师父坐在桌前,就着花生米,喝着那瓶平日里他舍不得喝的老酒,一直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愿意打扰他,便拿了个盘子,装了些肉,去外面喂大白了。 因我们一整天都不在家,大白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看到我端着肉过来,它不停的冲我吐舌头。 我摸了摸它的狼头,叹息道:“大白,今个儿没去菜市场买肉,就这么点,你将就着吃吧!” 大白点点头,趁着我把盘子放到地上,立刻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大白,你说究竟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去杀别人全家?” 大白呜呜了几句,我一句也没听懂。 “罢了,你是头狼,就算性子凶狠,也是不会说人话的,更不会懂人类的想法。” 说完,我拍了拍大腿,准备站起来。 哪知,大白却用爪子拉住我的裤腿。 我顿住身形,低头看向大白:“大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白仰着狼头,看了看我,然后跑到旁边的泥土里,用爪子写了些什么。 呃……它这是想告诉我什么? 打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跟在师父左右。 这么长时间,它没准儿真知道点什么? 想到这里,我连忙大步走过去,想看看大白究竟在写什么。 可事实上,等我过去的时候,地上只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像字一样的形状。 我瞪着眼睛,努力辨认了很久,才发现大白写的是:身世。 身世? 什么意思? 谁的身世? 我记得刚才我问大白的问题,是关于师父当年一家被杀的事,大白却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 这是不是代表,师父家的血海深仇,跟谁的身世有关? 是师父的?还是我的?又或者是大白的?更或者是其他人的? “大白,你告诉我这两个字,是想说明什么?”我问。 我以为大白会给我更确切的回答,可它居然只摇了摇尾巴,就转身继续去吃盘子里的肉了。 “大白,不带这样的。你既然开了头,那就把后面的都写完呗。你只写这两个字,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跑过去摸了摸大白的狼头,开口问。 可大白根本不理我,依旧自顾自的吃着盘子里的肉。 显然,他盘子里的肉比我要有诱惑力多了。 我以为它是要吃完了,才肯告诉我,便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岂料,等它吃完,我刚准备张口问的时候,它却趴到自己的窝里,呼噜呼噜的睡起了觉。 我了个去,要不要这么无视我? 好歹,我也是它的小主人好伐! 我有点无语,却也无可奈何。 以大白的脾气,现在我要是把它吵醒了,它肯定能追着咬我一晚上。 看来,我要想从它嘴里套出点什么话,就得等明天了。 我叹了口气,将它吃过的盘子收好,然后缓缓回了堂屋。 桌上的菜,除了那碟花生米,基本上没怎么动。 而师父,则抱着个酒瓶,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拿了件外套,披在师父身上,随后又把桌上的菜都进了厨房。 洗了根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