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只觉丢人。 难以置信、生气与难堪等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最后化为嫉妒和厌恨,祁瑜阴郁的看着姜娆,哪怕晏安没有明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晏安心仪的女郎必定是姜娆。 蜀王妃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维持着王妃的尊严,面色一片平和,对着祁宣帝道:“ 陛下,瑜儿的亲事不着急,她是臣妇和王爷的爱女,自是要好好为她挑选夫婿,马虎不得!” 祁宣帝点点头,倒是没有预料到晏安会拒绝他的提议,冲着晏安问了一句,“你心仪哪家女郎?” 晏安看向姜娆,眸中只她一人,面上不由得浮现笑意,清冽的神色不见,眉眼间光风霁月,如春风般清朗和煦,“ 微臣与表妹两情相悦,再容不下其他人。” 祁宣帝跟着看向姜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哪怕他如今年岁已大,对女色并不过分在意,可看见姜娆的容颜,出于男子的本能,也不得不欣赏和肯定。 “朕对你有印象,中秋佳节前的赏花宴上,朕见过你,你是哪家姑娘?” 姜娆起身,向祁宣帝见过礼,落落大方的看向祁宣帝:“臣女见过陛下,家父乃南阳侯。” “南阳侯!” 祁宣帝点点头,“你父亲骁勇善战,朕时至今日还记得他的英姿。你父亲、母亲替朕管辖南阳多年,辛苦了!” 顾贵妃此时插了一嘴,她面上带着一丝笑,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好听,趁机给姜娆下绊子,“ 姜姑娘来开封做客,莫不是厌烦了南阳城、沉迷于开封的富庶辉煌?” 姜娆面色不变,坦然自若,“家父得陛下赏识,才有如今的富贵日子,臣女更是从小在南阳城长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女又怎么会厌烦南阳城呢!南阳城是臣女的家,正如落叶归根一样,臣女喜欢南阳城。家父、家母和小妹亦是如此。” 姜娆接着道:“自臣女记事起,家父、家母便告诉臣女,能有如今的富贵日子,都是陛下的恩典。每逢陛下万寿宴时,家父、家母虽无法亲自为陛下送上寿礼,但每年都不忘在南阳城为陛下祈福,祈求陛下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这一番话虽是恭维的话,可配上姜娆真挚的眼神和唇角的盈盈笑意,看上去颇显真诚。 祁宣帝不由得有几分满意,即便贵为皇帝,知道有臣子如此真挚的念着他,他不免有些得意。 他豪饮一盏酒,“你父亲兢兢业业的替朕管辖着南阳城,有你父亲在,朕很放心。” “ 朕看你举止谈吐,端庄大方、林下风致,颇有你父、你母的风范。你既与晏家二郎有意,这乃好事一桩,你们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愿成人之美,为你们二人赐婚。” 姜娆与晏安不禁露出笑意,齐齐对祁宣帝道谢:“臣女/微臣谢陛下隆恩。” 祁宣帝赐婚,在场之人无不面上带笑,表示自己的开心。 只有两个人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阴翳,便是三皇子祁恒和祁瑜。 祁恒脖间青筋暴起,掌中紧紧攥着酒盏,手背上的青筋同样的突起,他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祁宣帝竟然会为姜娆与晏安赐婚。 他沉沉的双眸看向姜娆,肆无忌惮的游离在她的面上,眸光含着痴迷和几分阴冷,赐婚了又如何,这应该是他的女人! 而另一侧的祁瑜,亦是面色沉沉,这一切都与她料想的不一样。她记了晏安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喜欢过其他郎君,她不可能放弃的。 这个插曲一过,祁宣帝又向其他臣子把酒言欢,尽力的拉近与朝臣之间的距离。 虽他如今不复年轻时的知人善任、仁厚节俭,有时难免昏了脑袋,被佞臣蒙蔽,可他毕竟不是太过昏庸无能,对待这些大臣,既有忌惮,又不得不倚重。 渐渐的,席间变得热闹起来。 姜娆朝着晏安举起盏,与他隔空虚碰。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双眸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唇角带着笑意,熙熙攘攘的大殿内有许多人,可谁都插不进去他们二人之间那独有的氛围。 祁瑜冷眼看着姜娆面上的笑意,她心里嫉妒的发狂,想着前几日府上侍卫打探来的消息,她唇角溢出冷笑。 一直未曾吭声的祁瑜,走到姜娆身旁,柔柔的道出声:“ 我与姜姐姐见面不过寥寥数次,但知晓姜姐姐与晏安哥哥彼此有意,我也很是为你们开心。” 停顿片刻,她看向众人,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开封世家郎君成亲,一贯是讲究门当户对,按理说姜姐姐与晏安哥哥也算是家世相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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