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这……” 帝王的敷衍之色,作为人精的两个老人都看出来了,心里不高兴是真的。 太皇太后不在意的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 打从福临那,她也学了不少乖,这少年帝王啊,最是容不下旁人指手画脚,你越是阻止,他越是觉得你干涉过多,怕自己的权利受到威胁,索性直接跟你对着干。 还不如像这样,点醒便可,周围有那么多美貌女子,只要他愿意去看,各有各的风情,总有让他心猿意马的那一个。 再说,这个孙子跟她儿子不一样,相对来说,有自己的主见,也要果决冷静。 帝王在自己有分寸的情况下,你还去指手画脚,那就是讨嫌。 她如今老了,只想安稳的度过晚年。 她这样想,坐在御辇上的康熙神色阴晴不定。 老祖宗向来不管这个,目光更多的凝聚在政事上,她知道这个,自然是有人来告密了。 亦或者说,老祖宗需要这个告密的契机,来告诉他,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干涉政事了。 “如此甚好。”脚步顿了顿,康熙吩咐小太监往螽斯门而去。 翊坤宫。 静珠正在洗衣裳,看到门口有个小太监路过,和她对了一眼后,若无其事的离去。 她咬了咬唇,脸上勾出几分笑意,不会太灿烂失了身份,也不会哭丧着脸让人看着难受,一张圆盘脸上满是亲和。 “姑娘。”她轻轻的唤,看到丹宁一身华衣,正襟危坐的模样,不由得眼神闪了闪。 “奴婢扶您去螽斯门祈福如何?”她浅笑着问,态度恭敬妥帖。 丹宁眨了眨眼,嘟着红艳艳的唇,不自在道:“为何要做这个打扮,我不习惯。” 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得。 静珠替她戴上玉镯,笑着哄她:“可姑娘这样最好看了。” 丹宁将信将疑,神色间有些犹疑,她喜欢自己的衣裳制式,总觉得身上的有些怪。 “奴婢一心为您,哪里会害您,左右去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次了。”静珠耐着性子解释。 这个主子烧傻了脑袋,变得好哄的同时,也显得不那么聪慧,很多小事情都想不明白。 丹宁嘟了嘟嘴,扭着手指道:“那成吧。” 等她们两个到的时候,螽斯门下空无一人,丹宁虔诚的双手合十,按照往常的流程参拜。 等到礼成,丹宁开心的转了个圈,歪着头笑道:“我是不是很厉害,今天没有出错呢?” 静珠点头,笑着夸她,丹宁就笑的更开心了。 她现在贪吃贪睡的,小脸很圆,这样带着稚气的笑容,整个人都冒着傻气的天真。 这是宫中不曾有的风情。 穿着豆青色的烟罗纱旗装,明明只是寻常直筒样式,偏她身段玲珑,胸前鼓绷绷的,腰又是极细。 凄艳的脸上满是天真,这样的女子,才适合满腹经纶的帝王。 他经历了多少黑暗时期,就会找一个多么纯真的女子。 禧嫔那样的,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罢了,一张皮子漂亮算什么,轻而易举都能被旁人取代。 静珠算计的志得意满,好像能看到瓜尔佳氏得宠后,禧嫔那欲哭无泪的眼神。 作为她的死敌,她最是了解禧嫔不过,那张目空无人的贱皮子底下,有一颗怎样污浊不堪的心。 “啪~”净街鞭的声音响起,如同抽在了静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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