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百般顾忌。 常坚带着御医匆匆赶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玉色衣衫的小姑娘整个身子被霍成抱在怀里。他二人一个娇嫩小巧,一个肩宽背阔,竟是意外的般配。如若不是阮蓁手臂上的伤痕,只怕任是谁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儿。 御医在宫中供职多年,早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即便是认出来被霍将军抱在怀里的小姑娘就是宣平侯府五姑娘,他也装作不知道,垂着眼帘上前。 小姑娘疼的狠了,缩在他怀里不肯出来,霍成只得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坐在榻上,一手托着她受伤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让她侧着身子坐在他怀里方便御医处理伤口。 伤口是被狗抓伤的,需得先用温酒冲洗伤口,这才是蚀骨的疼,阮蓁忍不住扭头咬上霍成的肩膀,豆大的泪珠子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往下落,她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呜咽:“大哥哥,疼,我疼……” 是真的疼,疼得她眼前都泛起了白光。 战场上羽箭当胸而过,霍成都能面不改色地自己动手拔掉箭羽,此刻听着耳边细细的呜咽,他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将她搂得更紧。 . 常坚退至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听着霍成压低声音哄着怀里的小姑娘,那温和的语气让常坚忍不住想要瞧一瞧被自家少爷抱在怀里的究竟是哪家贵女。 他刚一抬头,霍成就似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警告。常坚忙又低下头。 都说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主子如今战功赫赫,又深得陛下信赖,将兵权交予,这业算是立起来了。可家呢?主子已经十九岁了,明年便要弱冠,身边别说勋贵之女了,就连个丫鬟都没有。清心寡欲到有时候常坚都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现在可好了,终于遇上了一个能让霍成上心的女儿家,即便看起来年岁尚小,可到底也是个盼头不是?常坚反复确认着霍成方才的眼神,心中暗自欢欣鼓舞。 . 好在伤口虽深,却并未伤到筋骨。御医处理好伤口,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阮蓁已有些脱力,靠在霍成怀里喘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来,连连后退几步。 瞧见她的模样,霍成眼里带了笑意,起身逼近她,她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直把人逼进了角落里。 “大、大哥哥……”阮蓁不知他要做什么,背紧紧靠着墙,小心翼翼地叫他。 霍成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道:“不是说过不必与我避讳?” 阮蓁唇瓣微张,嗫嚅道:“我……” 她一紧张就不自觉地咬唇,贝壳一般洁白的皓齿在粉嫩的唇瓣上咬出两道痕迹,霍成低头看着,眸色越来越深,抬手揉上那饱满的唇瓣,哑声道:“别咬。” 阮蓁莫名地觉得有些危险,僵直了后背一动不敢动。 霍成轻轻揉了揉,克制地收回手,瞧着小姑娘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知道自己怕是吓着她了,他敛眸,状似不经意地转移话题:“刚才咬着可还顺口?” 阮蓁果真不再在意方才的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肩上被自己咬过的那处,可惜有衣物挡着,她看不到底下的情形。 她刚才好像咬得很用力,不会流血了吧?阮蓁愧疚极了,踮起脚尖用没受伤的左臂轻轻碰了碰霍成的肩膀,问道:“大哥哥疼不疼?” 霍成点头,故意道:“疼。” “那、那怎么办?”阮蓁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霍成故作思忖,道:“你让我咬回来,我就不疼了。” “啊?”阮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待看到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揶揄,才恍觉自己被捉弄了,顿时气恼不已,鼓着腮帮子,瓮声瓮气道:“大哥哥让开,我要回去了。” 说着就绕开霍成要往外走。 “等等。” 霍成叫住她,绕到她面前,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阮蓁避之不及,只好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戴在她脖子上,等他戴好,拿在手心一看,是个血玉平安扣。 她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