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输入了自己之前的密码,没想到一下子就打开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能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阳台上躺着个人。 傅景朝穿着一身法兰绒的睡袍,手自然地垂下,冷白色的皮肤在黑夜中宛如一盏指路的明灯。 叶挽瓷害怕他出事,急切地冲过去,可是在走到将阳台和房间隔开的玻璃门那里时,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隔着玻璃她静静地看着傅景朝,他的胸膛轻微的起伏着,指尖还捏着一张照片。 她定睛一看,呼吸顿时一滞。 这是她和他之前拍的婚纱照里的其中一张。 照片里的他身上穿着一件笔挺的白色西装,挺括的版型、纯白的颜色,将他衬托地更加英气迷人。 他揽着她的腰,略带虔诚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背脊微微有些僵硬,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不敢贸然叫醒他,因为她现在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这个被她伤害,也伤害过自己的男人。 很快,傅景朝察觉到有人,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将额头上的碎发随手拨回头顶,视线聚焦在她的脸上。 他的眼神挣扎着,像是熄灭的烛火要隐约重燃的感觉,但是很快又自己彻底沉寂下去。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自嘲地笑一声。 他已经没有问出口的勇气了,他被拒绝了太多次。 “你来了。”最终,他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叶挽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她:“是要我走吗?” “什么?”叶挽瓷下意识地蹙了一下眉心,“这是你的家,我怎么能赶你走呢?” 家?他从来没有过家,这里也从来都不是他的家,而是她和傅沉昼的家。 他没有说话,微微侧头看向窗外,房间寂静一片。 叶挽瓷走过去将窗帘拉开,让傍晚天边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照进来。 金红色的光撒在他的半边脸上,另一半依然隐没在暗处。 红与黑,就像他割裂的人格。 落日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他那半边脸上浓重的黑缓慢地蚕食了他全部的面容。 他用手撑了一下沙发垫,慢慢坐起来,右腿屈膝,将手搭在膝盖上。 弯曲的脊柱让他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缓和了片刻,他站起来,身形摇晃了一下,然后向门口走去。 路过她身边时,脚步放慢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直接走了过去。 “你要去哪里?” 他脚步微停,微微侧过头,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瘦削的下巴。 “你应该是很讨厌我出现在这里的吧。”他说,“毕竟,这是你和他的家。” 他说着一步都不再停留,叶挽瓷脱口而出:“你听我说。” “够了!”傅景朝打断了她,“你抗拒和不情愿的神情每天都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我的梦里,你甚至不用开口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叶挽瓷小跑两步挡在他的身前,“不是的,我只是想跟你道个歉,那天……我把话说的太重了,我不该那样说你,对不起。” “你说的没错。”傅景朝转过身来,“或许,只有我消失你才能真正的幸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快乐过。” 叶挽瓷听到着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产生了一丝慌乱,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也并不是想要他真的去死,“不、不是的,我只是接受不了你的某些行为,你不要……不要想不开。” “可是我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