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律之是A大音乐系的学生。她比李期矣大三届。 律姐小时候,被秦老爷子送去学了个乐器,但实在坚持不下来,秦老爷子只好送她去唱歌。没想到,律姐天赋异禀,嗓子天生适合唱民歌,就这样一直学了下去。 没想到无心插柳,到了高中,秦老爷子为了外孙女能上个A大充充场面,装装相。 就让文科总分不超过两百的律姐转学艺术了。律姐的声乐,单考A大全国断层第一。一方面,律姐的声音最能打,外形条件最好。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面试的教授们都知道秦律之是秦老爷子的外孙女,存了心思,打高了分。 后来为了文化分能过线,秦老爷子把全国各地各科最优秀的老师都请回来给律姐当家教。 为了实现秦老A大的期许,律姐这辈子的努力都给了高三。 秦老爷子是个讲原则的,诚然,以秦家的雄厚财力,他可以把律姐送到全世界各个音乐学院挨个读一遍。但,对于秦老来说,这样的文凭,毫无意义。秦老是个很传统老派的中国人,非常重视子孙后代的教育,A大对于每个国人,都是最向往一等高校,他要纯粹的,通过律姐自己努力所得的A大录取通知。 没了半条命上了A大后,律姐实在是装不动了,如果律姐这些年能潜心修炼,现在可能已经站在国家级的舞台上了。可律姐的特长就是不学无术。 上大三那年,实在读不下去了…… 找了个要去感受西方音乐发源地文化魅力的借口。和秦老爷子提出去欧洲,借着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休了两年学,在欧洲疯玩了整整两年,除了为服务自己玩得更开心,逼着自己学会了英语,什么也没学到。 回来又因为旷课太多,留了一年级,最离谱的是,去年期末考,其他科挂了就算了,游历欧洲各国《西方音乐史》和《西方歌剧艺术》两门竟然也挂了。 所以,莫名其妙的和李期矣同一届了。 在学校,根本看不见律姐人影。之前要不是为了钓李期矣,她绝对不可能去学校那么晦气的地方。 虽姐在外面风流浪荡,不可一世,回到家里是非常规矩的。 哪怕她痛恨读书,旷了一整年的课,但是秦老一句:“必须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律姐又忍着去学校的痛苦,一边吐槽晦气,一边老实的去教务处申请重修。 秦老对外放出消息,和小女儿老死不相往来。他承认律姐这个外孙女,但不承认生外孙女的女儿。秦老绝不会放任自己这个小外孙女走他小女儿的老路。在秦家,甚至不让任何人提及任何有关律姐母亲的事情。秦律之原本应该叫三姨的秦洛瑶,都在秦老的警告之下,改口变成了小姨。 只有生妹知道,律姐的死穴就是秦老爷子。除了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秦律之一边吃日料,一边痛苦的看着手机里班群里的新消息:“下周开启考试周,请各位同学,认真复习。” 生妹高三和律姐同班,现在出来工作两三年了,律姐还在读大三,他看着老大学生愁期末考,不禁笑话:“哼,这种被期末考支配的恐惧,我好多年没感受过了~” 秦律之忒了他一下:“滚。” “声乐可以裸考,和声和曲式虽然难,但是我在欧洲被前男友逼着学了,应该还好,也可以裸考。上次会挂,是因为睡过头没去考试,最难的就是中国音乐史和西方音乐史,妈的我真的很讨厌这些要背的东西!”秦律之好不容易吃点东西,又没了胃口。 “你之前学文综的时候,头发把把掉,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哈哈哈哈”生妹无情嘲笑。 “你别笑,快点想办法,我这次再考不过,又得再读一年大三!” 彭世生无语问道:“你这学期到底是怎么混过去的,平时去上课点名怎么应付?” “我花了一万多让别人帮我喊到。” “???”生妹翻了个白眼。“小姐,你这万里挑一的模样,人家老师很难不记住你吧,谁敢帮你喊到啊!” 秦律之耸了耸肩:“因为怕理论课的老师记住我,我从来都不去上理论课。和我同届的那些妞儿都毕业了,现在的这些小弟弟小妹妹,没有听过我的名讳。系里的专业老师倒是都认识我,大家对我也是能放就放,毕竟我是A大音乐系,唯一一个可能会读6年大学的优秀人才,他们也不想为难我。” 生妹惊叹道:“期末考声乐不观摩吗?” “观啊!那又怎样?我从来都不在音乐厅后台候场,轮到我考试了,我才出现,唱了就走。而且我的学号那么后,等轮到我考了,音乐厅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生妹竖起大拇指:“牛哇!还得是你啊律姐!” 彭世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