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就说不是啊,爸妈都是不相关工作的。又问你有没结婚,女朋友干什么的——” 康锦轩特意看柳芝娴一眼。 虽然这位叛逆少年和她男朋友以及闺蜜关系不浅,柳芝娴从没跟他有过直接交流。 无端被剜一眼,心里怪不舒服的。 康锦轩摊手,“看吧,都是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啊?他要是不问我,问夜宵摊老板也知道。” 老板刚好端上烤鱼,没头没脑听到自己名号,都是熟人,便顺势插话。 “又说我什么坏话?” 等老板放稳滚烫的烤鱼盘,康昭说:“刚才给钱那个跛脚男人认识不?” 老板摇头,叠起捧烤鱼盘的两片毛巾,“新面孔,最近常来,不太了解。怎么啦?” 康昭说:“下次他再来,叫我一声,我弟白吃白喝欠人家钱没还,我给他垫上。” 康锦轩:“……” 老板机灵点头,“哎,明白。——你小子好的不学,净让你大哥操心。” 老板拎着毛巾离开。 康昭转向少年人,“他要再找你,你叫他来找我。我有他更感兴趣的东西。” 康锦轩:“……” 康昭又说:“听你姐的话,少跟这种人来往,哪天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 康昭手伤无法开车,柳芝娴开车把康锦轩送回家。 可是只要康昭坐镇,什么车都跟警车似的,康锦轩起了逆反心理。 康昭和柳芝娴回苗圃宿舍。 康昭刚关好门,柳芝娴迫不及待抱着他,两人之间轻夹那只石膏手。 她稍稍抬起下巴,小心翼翼的眼神出卖心思。 康昭轻叹一声,像给柳芝娴发问的许可。 她开口:“是那个人吗?” 康昭不答反问,“连你也觉得像?” 柳芝娴毫不犹豫,“气质不像。” 柳芝娴的话等于间接承认五官相像,但两个人年龄与经历不同,心境自然呈现出不同的气场。 康昭眼神一凝,便是一身义薄云天的凛然。 而那个男人,柳芝娴总感觉有些阴恻恻的,目光不怀好意,给他看一眼,身上像多一层黏糊糊的液体,心里发毛。 柳芝娴字斟句酌,“你有什么打算?” 康昭自嘲:“案件过了追诉期,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那双桃花眼的卧蚕动了动,黑眸闪过凶光,那样子像要了断那个男人。 柳芝娴吓一跳,抱紧他,捧他脸颊,轻磕额头,试图钻进他的眼睛。 “小昭哥,别冲动。” 康昭粲然一笑,卧蚕恢复常见的温柔弧度,单手抱住她。 “不会,你别忘记我是一个警察。” 柳芝娴贴上那双好看的薄唇,似要把心里话连同气息渡进去。 “你不但是警察,还是英雄警察的儿子。” 身份的荣光足够勒住心中快脱缰的野马。 康昭回应她,淡淡嗯一声。 “知道……” - 几日后,上溪县看守所。 康昭登记过信息,如约见到雨夜击伤老熊的“山老鼠”飞狗。 飞狗摸着光头,晃头晃脑,拉长声无赖道:“所长,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啊,屁股都长毛了。” 康昭开门见山:“这个人,认识么?” 康昭将一幅素描人像图放上桌面,纸样崭新,笔触细腻,摸上去还遗留淡淡的墨粉。 飞狗一愣,猥琐地缩回椅子,歪头抬下巴,明显挑衅,“这谁啊?” 康昭指尖点点桌面,“你再看清楚,认不认识?” 飞狗目光躲闪:“我这种龌/蹉流-氓,哪能认识这么英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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