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县学等师长看好谢锦秀是个好事,但是文人相轻,不知道何时县学里出现了不好的传闻,说是谢锦秀以一秀才功名,吊着两位名师,实在是有违孝义。 所谓天地君亲师,除了父母要孝顺以外,如果读书人拜了老师,那么也要行孝道的,对于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对待老师的名声和对待父母一样的重要。 古宋国的老师分为好几种,但是大体可以分为蒙师,学师,业师和座师。 蒙师,就比如方先生就是谢锦秀的蒙师,开蒙识字,明理的开始。 学师,县学里里面教授课的,就是谢锦秀的学师。 座师,不用说就是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们都可以称之为参加那场考试的座师。 而业师就不同了,业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影响读书人的一生,他在传授学生知识的同时,还有教授言行品德,人生准则等等,业师的好坏影响了学生的一生,学生的品德高洁与否也反馈着业师的品行,所以两者一旦达成师徒关系,可谓是生死荣辱与共。 “学生家慈家严此前一直卧病在床,学生忧思如焚,不能顾及其他,也就没有顾及拜师一事,这事是学生疏忽了,只是错误已存,学生不敢狡辩,只是不知道先生可有何教我?”谢锦秀说完,就是一拜。 这还真不是谢锦秀拿乔,实在是对于那两位的背景等等都不太了解,就是让人去打听,也只是知道些简单的品行过往,这些和谢锦秀了解的差不多,而谢明陈和李氏的先后卧床不起也是谢锦秀不敢离家的原因,更是因为谢锦山临走时说的话,也传到了谢锦海的耳朵里面,他也怕一不小心,谢锦海这位二哥会不会问父母什么,以至于病情加重,所以谢锦秀也一日不敢离开。 如此才拖住了他拜师的脚步。 “这里有一封书信,乃是胡学正交给我的,本来我想要给了你后,观看你一下再说,但是传言对你不利,切不可再拖!”说着古书喻把拆了蜡封的书信递给了谢锦秀。 “你可当面看!”古书喻看着谢锦秀有些不明所以的拿着书信,然后说着。 “是!”谢锦秀从善如流,连忙打开了书信看了起来,里面无非是问询谢锦秀的读书情况,心态如何,读书态度可是端正,再往下一看,谢锦秀就抬头看向了古书喻。 “先生...”谢锦秀只觉着有些拘谨的挺挺后背。 “清鱼!这个字,你可喜欢?”古书喻含笑问着。 谢锦秀声音卡在嗓子里面,看着书信上所书:“水至清则无鱼,桥头镇祥瑞村谢家村出瑞龙一事,福祸难料,切要此子戒骄戒躁,鱼跃龙门,不入还为鱼,清鱼为字,望其自勉。” 短短几十字,道出了一位长者的关心和担忧,谢锦秀静默了一会儿。 “学生累胡师挂念了!”最终谢锦秀口中说出几字后,就松了一口气,“谢古先生教我!” “也是你孺子可教,派别不利于治学,更不利于进入朝堂,打上了烙印,就难以放开,门槛高低,全然看你自己!”古书喻说完,就看看四周,对着谢锦秀一摆衣袖:“谢锦秀,还不快快返家!” “是,古书喻。”谢锦秀对于古书喻突然撵人,心生欢喜,他露出笑容对着古书喻一拱手:“还请先生,以后称呼我清鱼!” 说完谢锦秀难得蹦跳一般走了两步,到了门口还对着古书喻挥挥手,然后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古书喻摇摇头,心怀大慰,不愧是县学各师看中的学生,这悟性就是高,不过想着此子应下来字,他就赶忙开始书写书信,和胡学正交代着什么。 而方先生那边也在看着师叔的来信,里面的催促之言,让他终究还是摇摇头。 “先生,不欲去谢家村一趟么?”刘山看着方先生问着,他觉着奇怪,按理说罗琦收谢锦秀为徒,对方先生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