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师,你这般有失公允,我父以后长居东来,我自然就是东来人士!”金木零花容失色,没想到这胡由省真的看着自己的面容,就敢把自己的榜单撸了下去,明明自己应了罗师,没有全力应考,不入前三。 “我没有撸夺你的进举资格,三年后,你自然可以进举,何曾有失公允?诸生,可觉着我有失公允?”胡学政直接看着下面的秀才们,果然涉及到自己的未来,没人敢在学政面前替金木零讲话,哪怕是最近结交的友人。 “大人所言甚是!”谢锦秀看着金木零,站了出来,无他!他只是想起来当时此子驾车撞人,一想到这个,就不能让此人进入官场,并不是觉着自己是个好人,而是觉着这样的人进入官场不知道会怎么任性而为,草菅多少人命。 “谢锦秀!尔敢!”金木零目呲欲裂,此子安敢欺我礼王府! 谢锦秀挺身直立:“我只是仗义执言,金兄勿怪,你这般乔迁应考,对多少本府考生不公?” 最烦的就是学区房了,没想到这古代还可以这样钻篓子。 这话一出,胡学政满意的点点头,是非曲直,谢锦秀此子心中清楚,最主要小小年纪就有公义心在,递交祥瑞,又有远见,越看胡学政越喜欢此子。至于说得罪礼王府,胡学政并不放在心上,士大夫与君王治天下,礼王府安敢借势压人? “哼,胡学政,你很好!谢锦秀,你也很好!”说完,金木零就把簪花扔在了地上,踩了两脚,便气冲冲的出了厅堂。 有差官想要阻拦,胡学政挥挥手:“且随他去,此子非是无才,而是落籍时间太短!” 这一番话,自然是有替金木零开脱的意思,只是人不一定会领情。 “学子宴,稍待片刻,咱们府还有一补录秀才,书吏,尔等快快将之寻来!”胡学政交待了书吏,下面就忙的跟陀螺一样,新的秀才服,还有找到那补录人员的住处,然后再赶回来,都说胡学政做事严苛,以前没有觉着,这次他们是真的觉着了。 薛甲给他们少爷收拾东西,是一刻也不敢停,停下来,他们少爷就觉着自己不顺眼,老天咋就没有听着自己的祈求呢,自家少爷要是中了秀才,他的好日子也就来了,老太公也就不会生少爷的气了。 这般想着,看着那边啃着猪蹄的少爷,薛甲只觉着自己未来一年要受苦了。 敲锣打鼓声传到了客栈,薛甲就听着楼下似乎有人叫着喜报,薛明粮,薛秀才? 哎?谁? “啊,啊啊,少爷,楼下好像有人叫你呢!你成为薛秀才了?”薛甲刚刚喊完,就听着房门被敲响。 薛甲连忙过去,就看着几个官差出现在眼前,其中一个似乎是书吏的人问着:“这里可是薛明粮薛秀才,下榻的地方!” 薛甲眼睛眨啊眨,嘴巴不受控制的说着:“薛明粮是我家少爷,但是薛秀才不知道是哪个!” 哗的一下,外面听着的哗然,然后就哈哈笑了起来。 “恭喜薛府少爷,补录榜单第三百名,副榜第二百名,请薛秀才更衣,前去簪花!”书吏说完,就让人把秀才服给薛甲递了过去。 “秀才服?”薛甲晕晕乎乎的看着蓝衫和飞绒帽,咬了下嘴巴才反应过来,这个客栈有人收到,薛甲可是替他家少爷羡慕了几天。 “少爷,你中了!” 就看着一个猪蹄直接砸到了跑着的薛甲的鼻子上,流下来两行的鼻血。 “你居然也来消遣你家少爷,看我怎么收拾你!”就看着薛明粮穿着中衣,连鞋子也没有穿就冲了过来,散乱的头发,油腻的胖脸,还有那双油腻腻的手。 书吏一看着这样的薛明粮,只觉着自家的学政官大人是不是补录错了人? 而薛明粮看着薛甲手里捧着的衣服,还有门外围观的人,嗷的一声,躲了回去,又招手把薛甲喊了过去,这才过了一会儿穿着不甚合身的秀才服出来,脑袋大,脖子粗,秀才服圆滚滚的裹在身上,那帽子有点小,堪堪把发髻遮住,整个人一看,好喜气的说! 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补录的呢?自然没有时间去修改帽服。 “少爷真是威武!”薛甲闷着良心,捂住鼻子说着,就看着薛明粮直接拿出来大把的银票和钱袋子递给了薛甲。 “替我好好谢谢诸位道喜!”薛明粮说完。 那边的书吏就催促了起来,听着学政官和众多新晋秀才在等着自己一个人。薛明粮的心里美的冒泡。 “那不能让座师等着,咱们快走!”说着一甩秀才袍袖,就迈着八字出了房门,那明明是六亲不认的步伐,硬生生的让人看出来喜庆! 谢锦秀与胡学政是相谈甚欢,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以不愉快的,毕竟大多数都是胡学政在问,谢锦秀在答,作为有一个强大后盾的,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品德课,谢锦秀可是没有低于95分,所以自然回答的都让胡学政十分的满意,还觉着谢锦秀有些方面更为透彻。 等一个圆滚滚的秀才公过来的时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