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还沉浸在形象被毁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他趁着两人往楼里走的时候,在一处僻静地方站定,忽然问道:“阿晚,过生辰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沈晚照这才回过神来,兴致勃勃地道:“你亲手绣个帕子给我?” 他默了片刻:“我可以亲口吩咐下人给你绣。” 没意思啊。沈晚照撇撇嘴:“你连盘发都会,绣个帕子对你应当不难吧?” 她把首辅的脸代入到东方不败身上,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温重光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你要是哪年能把魏朝的版图,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画出来,我就能绣帕子了。” 沈晚照:“……”首辅,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她幽怨道:“不绣就不绣,干嘛戳我痛脚。”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好想想。” 沈晚照长这么大什么都不缺,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猥琐笑道:“我要什么你都给吗?” 他含笑点头:“可以。” 她道:“那你把自己包装好送给我。” 他失笑道:“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就怕岳父岳母不同意。” 还没啥呢,岳父岳母都叫上了,啧啧。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她怕沈朝等急了,笑嘻嘻地道:“送什么都行,只是我哥和我是一天生的,你别光给我送了,把他忘了惹人怀疑。” 她又瞟了他一眼,面上满是笑意:“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难得听她说一句情话,他在原地怔忪了会儿,把那句话翻来覆去的想着,细细咂弄,唇边慢慢泛起笑意,虽然不深,却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等回过神抬眼要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走远了。 几位老师见他们吃的有些拘谨,主动移步到楼上雅间去,没了老师拘束,一众少年们都玩疯了,最后把酒坛子搬出来用酒打起了水仗,沈晚照一进酒楼差点被冲天的酒气熏得晕过去。 她忙拉了沈朝来问:“你这也闹的太疯了吧?” 沈朝笑呵呵地道:“人不轻狂枉少年,难得大家凑这么齐整,又没人管着,多玩玩怎么了?” 他说着泼了一杯酒过去,对面立刻泼了回来,她忙错开身挡住水弹的攻击,无语地摇了摇头。 殷怀兰这时候也醉的深了,脚步踉跄地站起来,还想找人继续闹腾,正好解明这时候走出来准备拿些茶叶冲跑了解酒。 没想到殷怀兰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一把托起解明的下巴,邪魅一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这般标致?” 解明:“……”这啥情况? 他拿着茶叶一脸茫然,就见殷怀兰脸上表情猛地一变,正气凛然道:“你们这帮无耻之徒,还不快点放开那位姑娘?!” 解明:“……”啥玩意? 她说完又比划了几个昭示,转向解明道:“姑娘莫怕,那几个歹人已经被我打走了,姑娘家家不要独个出门,赶紧回去吧。” 解明:“……”话本看多了吧。 她又顿了会儿,忽然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要以身相许,这万万使不得,我心中已经有人了,实不能为你再留一个位置了,咱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不不不,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脱衣服啊!快穿上,请你自重!“ 解明:“……”这姑娘看的都是什么东西…… 她嘴上说着‘赶紧走开’,手下却扯着解明的袖子不放,殷怀俭不爱喝酒,这时候也没醉意,见自己妹子和解师拉拉扯扯,忙上前把两人分开,把殷怀兰挡在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解明漠然道:“恐怕……我要去找豫王和王妃谈谈你妹妹的教育问题了。” 殷怀俭:“……” 众人闹到傍晚才筋疲力尽,也都无力再闹了,沈朝和沈晚照宣布宴席散了,看店里的小二杂役洒扫辛苦,每人给了赏钱,又另讨给店家五十两银子这才回去。 两人也累得够呛,坐上马车靠在车围子上睡得东倒西歪,回家之后向爹娘打了个招呼正要休息,就见玉瑶郡主面上淡淡的,见着两个小的也只道了句‘你们回来了。’再没往下问,沈岑风压根连面儿也没露。 兄妹俩觉出气氛不对,不过这两口子拿吵架当情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越吵感情越好,因此两人也没往心里去,只沈晚照随意问道:“娘,你怎么了?爹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玉瑶郡主面上更加不好看,她面前还放了张拜帖,不知道写什么,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