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几句,便让她回屋收拾东西去了,她又转向殷怀俭:“阿俭最近学的怎么样?在书院念书还累吗?” 殷怀俭收回目光,声音沉稳:“回舅母的话,一切都好,书院里的课程也不算多,并不觉得累。” 玉瑶郡主又让他用了些茶点,然后笑吟吟地道:“你也好些日子没见你大舅了,正好他今日在,你去拜见拜见他吧。” 殷怀俭微微一怔,应了声是,然后才转身走了。 沈岑风本来坐在一边没说话,等殷怀俭走了之后才开的口:“你就这么把外甥打发走了?” 玉瑶郡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发?让阿俭去拜见长辈难道不对吗?” 沈岑风笑了笑,沉吟道:“阿俭对咱们家晚照的心思你也知道,这般便是无意了?我倒是瞧那孩子不错,配得上阿晚。” 玉瑶郡主道:“我本来也犹豫,这孩子好自然是好的,嫁到三妹家里也免去伺候婆母,只是这阿晚和他性子南辕北辙,两人总也说不到一起去,现在瞧着没什么,要是真成了一家子,处不来麻烦就大了,要是两个孩子过得不好,到时候咱们和三妹妹婿难免有龃龉。” 她顿了下,又道:“我看三妹怕也是这个心思,况且她似是很不赞同表亲。” 沈岑风怕她多心,宽慰道:“三妹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得两个孩子合不来,怕彼此耽误了而已。” 玉瑶郡主在他背上锤了一记:“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等小气之人吗?” 沈岑风把她一搂:“我看你是操心过了,用我过来人的眼光看,现在阿晚对阿俭没意思不假,阿俭对咱们闺女也未必就是那种想法了。” 玉瑶郡主不解道:“怎么说?” 他把她的手指放到嘴边轻轻一啄:“你也知道阿俭和咱们闺女性子不合,为什么会喜欢她?有的感情虽然激烈,但可能只是心里的念头作祟,心意还在的时候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等这份心意淡了什么都好说,有的感情面上瞧着寡淡,但是却长久,夫妻两边会相互收敛性子,那样才是能走过一辈子。“ 玉瑶郡主忍俊不禁:“这说的不是咱们吗?” 沈岑风笑道:“是啊,所以孩子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 沈晚照一进屋就见嘿嘿主子堂而皇之地睡在她枕头上,见她进来懒懒地瞄了她一眼,又傲娇地把头扭过去,埋在毛爪子里继续睡。 沈晚照知道它还记恨自己最近老不在家,笑眯眯地上前揉了揉它的毛肚皮:“嘿嘿,不要生气了吗。” 嘿嘿很不给面子的一爪把她手推开,扭过头继续睡。沈晚照讨了个没趣,拿了几瓶润发润手的膏子便往外走。 和家里父母别过之后,马车又行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书院,解明自然要回去跟解师复命,沈晚照本来打算回学舍就睡觉的,没想到走到半道竟然被辅师给叫住了,他手里还捏着信纸:“沈晚照,你先等等。” 沈晚照闻言转身看他:“辅师有何吩咐?” 辅师把手里的信纸给她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今日被人告发了,跟我回去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起这个匿名举报制度了,谢师为了使书院里风气更加清正,特意在隐蔽处找人做了个信箱,学生们要是谁发现同窗有有违书院规矩的行为,可以匿名写了信举报,信箱建好三天以来都没有人往里投过一封信,没想到被沈晚照给开苞了。 她凌乱地‘啊’了一声:“我做什么了?” 她说完探头瞧了瞧信封,只见字迹凌乱,上面还有好多墨点,要么是写信之人不太会写字,要么就是特意用左手写的。 辅师干咳一声:“上面说你考试作弊,谄媚师长,蓄意挑拨同学等等。” 沈晚照:“……” 其实辅师心里挺同情她的,沈晚照平时的作为他也都看在眼里,要说这信上的事儿八成是子虚乌有,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得罪谁了。 她皱眉道:“这纯属无稽之谈,每回月考的时候至少有三个考监在,要是学生敢作弊,一早就被逮出来了,至于谄媚师长挑拨同学,老师觉得学生可是这等人?” 辅师平日就是负责管理甲班这帮学生的,对她的性子自也了解,闻言不由宽慰道:“谢师推行的新规矩咱们总要照着办的,我猜你也是无辜,还是跟我走一趟,待众位师长问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沈晚照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这行径类似于上辈子的网络暴力,匿名之后谁知道你是谁?就算挨了骂也找不到真人还嘴,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恶心着你,估计写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