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毫不示弱地回看过来,脸带挑衅,嘴上还是问道:“晚照,你觉得好吃吗?怎么一直吃个不停啊。” 这话明显是笑话她吃相难看,几个和沈晚照素不对付的,都幸灾乐祸地看了过来。 沈晚照优哉游哉地吃完最后半块,淡定反击:“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不知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直说个不停呢,就不怕舌头越说越长?” 邹少女下意识地把嘴一捂,又怒哼一声:“人家是好心关系你,你说谁呢?” 沈晚照:“你猜。”她弹了弹指甲:“我吃的又不是你家饭,你关的哪门子的心?下回说话小心点,别把别人当傻子了。” 邹少女脸色发黑:“还不是你们俩一副桑眼的样子丢人!” “吃你们家大米了?”沈晚照毫不客气地道:“你再在吃饭的时候这么横冲直撞阴阳怪气,就有人得怀疑邹家的家教了,再说书院里贵人多,你不小心冲撞了得罪不起的可就是给家里招灾了,我是脾气好才不跟你计较,可长点心吧。” 邹少女还欲讽刺,沈晚照捏起一根竹筷子,‘咔擦’一声用力一掰,就立时断成了两截,她把筷子扔到邹少女面前,头也不回地出了食间。 邹少女把要说的话吓得咽了回去…… 其实沈晚照倒不意外有人来挑事儿,近来朝上暗涌不断,就是沈家这种中立派也难免受到了攻讦,大人们定然不会明着撕逼,于是梁子就转移到晚辈身上了,她就是意外挑事儿的法子这么低级,如果她没记错,邹大人和她爹一向很不对付。 她倒是不恼邹少女挑衅她,朝里朝外的事儿就这样,如果有一天家里有需要,邹少女也会转了话头向她示好,这些日子虽跟她不对付得多,但跟她来示好的也不少。 她和韩梅梅走着走着就遇到一位,带着一副亲热的笑脸走了过来,挨在她身边:“晚照你怎么了?” 沈晚照记得她和那位邹少女是舍友,但不明来意,只是和气地笑笑:“没怎么啊?” 那人见她不接话,主动道:“邹白性子就那样,说话老是这么绵里藏针的,谁都瞧不上眼,别往心里去。” 沈晚照心里纳闷,嘴上还是随意道:“没往心里去。” 她眼珠子转了转,瞪大了眼睛努力把眼里的崇拜传达出来:“晚照你不知道,其实我可崇拜你了,你能考甲班第一,四个甲等,你得多聪明啊,所以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你能教教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带带我,我也就知足了!” 沈晚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门主动要当小弟的,难道是她的王霸之气让人虎躯一震主动投效? 沈晚照囧了会儿,干巴巴地道:“谢谢。” 她急的想挠头,干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爹和令尊是知交好友,咱们在书院里更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沈晚照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她真的对拉帮结伙没有兴趣啊!难道在书院里输了赢了还能影响到朝堂不成?她无语地摇了摇头,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终于把人打发走了。 回到学舍里韩梅梅立刻奋笔疾书地赶作业,她把自己扔到床上想了会儿却没甚头绪,然后转头看着韩梅梅:“看吧,我说了要你早点写了,你就是不听,一直拖拖拖,现在急了,看你晚上得写到什么时候。” 有的作业活生生拖了六七天,简直是拖延症晚期无药可救。 韩梅梅又用毛笔蘸了墨汁,郁闷地道:“我也想啊,就是管不住自己,老想出去吃吃玩玩。” 她郁闷完又嘿嘿笑道:“不过我这还算好的了,怀月写的比我还少,孔茹更惨,一个字没动。” 沈晚照无语道:“你也就能从她们俩身上找点成就感了。” 韩梅梅一边写一边擦了擦汗:“首辅这题……到底什么意思嘛?‘ 沈晚照脸色不大好看,冷哼一声:“直接答个无解。” 韩梅梅道:“你可别害我。” 沈晚照没搭理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就睡着了。 韩梅梅就比较惨了,奋斗了大半宿才算睡着,老师们布置的作业虽然不算多,但攒到一起写也差不多要人命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殷怀月熬了一晚上才勉强赶完,孔茹最惨,熬了一晚上也没赶完,把舍友同学都得罪光了,也没人愿意给她讲题,第二天早上又被拉去关禁闭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