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重光笑了笑:“我一直没动,难道还能贪没几十两银子不成?” 沈晚照一想也是,推开椅子往出走:“过两天给我,别忘了啊,尚昭!”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温重光目光一直跟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不见了,这才缓缓地收回目光,把她喝剩的半盏残茶端过来一饮而尽,又把茶盏调转到她嘴唇抿过的地方,细长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着…… 男生学舍离女生学舍不远,她刚走过去就见到男生学舍的大门被许多人堵住了,好些个子矮的都垫着脚往里瞧,好像在凑什么热闹。 沈晚照见沈朝也抱胸瞧着热闹,把他拉出来问道:“怎么了?你们瞧什么呢?” 沈朝似乎也忍俊不禁,这次来的重臣里有不少是有孩子在书院里上学的,有的学生没表现好,被书院里的老师告了黑状,被自己老子拉住了一顿狠揍。 沈晚照由衷庆幸:“幸好咱们爹娘没过来。” 沈朝不以为然地掸了掸衣裳:“就是来了也只有夸赞咱们的份儿,咱们有没做什么错事儿,有什么可怕的?” 沈晚照乐了:“那倒也是。”她又站着瞧了会儿热闹,这才告辞离去。 没想到刚回学舍就被好些叽叽喳喳的妹子拦住了,殷怀月双眼放光地看着她:“你刚才是不是陪首辅逛书院了?” 沈晚照点了点头,殷怀月继续追问道:“首辅说了什么吗?” 沈晚照清了清嗓子:“我渴了。” 殷怀月狐疑道:“首辅说他渴了。” 沈晚照指了指自己的:“我说的是‘我渴了’,我我我!” 殷怀月胡乱给她倒了杯茶水,她伸手一摸,居然是滚烫的,跟温重光比差远了,不由得冲着她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跟我一晚辈能说什么啊,就是说咱们书院风水好水土好之类的,还有叮嘱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殷怀月对她的敷衍很是不满,一把把水杯抢过来:“你也太糊弄事儿了,我就不信去了这么久首辅就说了这么几句。” 沈晚照很想说一些莫须有的事儿,比如抠鼻挖眼之类的,来抹黑一下温重光的形象,好让她脱粉,但是温重光为人做事外人看来难挑出什么毛病,瞎编又怕被脑残粉打死。 她咳了声,不耐道:“你都说了是逛书院了,当然主要是逛了,用脚逛又不是用嘴逛,再说首辅又不是话唠。” 这个看起来很没说服力的理由,殷怀月竟然信了,喃喃点头道:“那倒也是。” 这时候已经彻底到了下午,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开饭,沈晚照准备美美地睡一觉再去吃饭,于是把来骚扰她的都推出去。 她转头见韩梅梅一直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像旁人似的一窝蜂凑上来问话,动情地握住她的手:“梅梅,还是你对我最好。” 韩梅梅嘿嘿笑着挠头:“其实我是想等所有人走了之后,好好问的。” 沈晚照:“……” 不过陪温重光逛一圈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她现在彻底成了女子学舍里的明星人物,刚一出门就有好几个人来问首辅的事儿,就连本来和她很不对盘的孙思淼都羞羞答答地跑过来问了几句,也算是享受了一把众星捧月的待遇啦~ 第二天晌午,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和韩梅梅到了食间,众人依次落座,打下手的厨下人过来端饭,头一道菜就是红烧肉,有那敏感的心里都泛起嘀咕来。 不怪他们多想,沈明喜正式出场的头一天吃的就是红烧肉,以后她不管想出什么折腾人的花样,头天或者当天一准做的就是红烧肉,几率高的让沈晚照怀疑她是不是跟厨下的师傅打过招呼…… 沈晚照都默默地低头看着那盘鲜红油亮亮的红烧肉,这不是肉,是flag。 果然到了下午骑射课的时候,沈明喜要求众人以学舍为分,每四人一组,这几天晚上起来演练一下夜袭,她会以锣鼓为号令,锣鼓响三遍而不出者罚十军棍,而且是一个小队集体罚…… 底下一片哀鸿遍野,就连沈晚照都叫苦不迭,想想大半夜睡的正香被叫起来,简直是要人命了。 不过叹气归叹气,再没有人敢反驳她一句的,各个都苦逼着一张脸答应了。 晚上吃完饭,沈晚照都不敢睡得太沉,衣裳就搁在手边,果然到了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锣鼓齐齐响了起来,沈晚照一下子被惊醒了,忙不迭地起身穿衣裳,还伸手推了把韩梅梅。 韩梅梅属于那种一旦睡着了被人抬走都不带醒的,她心里暗道一声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在韩梅梅腰眼上用力掐了一把,她惨嚎一声果然醒了。 沈晚照撂下一句:“你赶紧穿衣裳,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