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富宁安打开一张张军事图,本来很显眼的信封却迟迟没有找到,“王爷送来的信,我当时放进这堆军事图里了。” “什么?”贾源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跟着一通翻找,军事图里没有,两人又找了帐子里的其他地方。 按理说,大军每次拔营,将军的东西都是固定几个箱子装的。原样放进去,再原样拿出来,尤其是书桌上的,等闲人是不敢乱动的。 “将军,真的没有啊?”贾源连铺盖底下都看了,脸色有些发白,“不会让人拿走了吧?” 富宁安手上一顿,嘴角狠狠抿起,“事情不好了,马上派人进京!” 四月十九,八爷府 “侧福晋,奴才把衣服给您送来了!”洗衣婆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绣香打开门,接过托盘,猛咽了口唾沫后冲婆子道,“你先等一会儿,侧福晋要先看看衣服。” “是是是,应该的,”婆子一脸谄笑,谁不知这后院的侧福晋如今是整座贝勒府的香饽饽了,为着她肚子里的那个,贝勒爷把自己的亲卫都派到了她的院外。 时间过了一会儿,绣香掀帘走出,“你跟我进去一趟吧,侧福晋有话要问你。” “哎哟,是不是衣服上有什么不妥啊?”婆子一下很是紧张,“那,那要不让奴婢拿回去重新洗吧。奴才洗的时候,真的是很注意的啊——” “行了!”绣香打断婆子的话,“侧福晋是见你活儿干得好,是要赏你!” 听闻要拿赏,婆子乐的眼睛都冒光了,连忙跟着绣香进了卧房。 嘉怡靠在软榻上,下身盖着毯子,人看着精神倒还不错,“这些天的衣服清洗的都不错,我近来有孕,皮肤越来越娇嫩,最怕衣服不干净,你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哎哟,这奴婢哪敢居功啊。小主的差事如今都是府里顶顶的大事儿,奴婢可不敢怠慢,”洗衣婆子连连摇手,陪笑着道。 “既是做得好了,就合该赏赐。绣香——” 绣香端着托盘,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这是新酿的玫瑰露,侧福晋特意赏下来的。” “哟,”那婆子连忙站起身,端了那琉璃碗,看了看里面红艳艳的花瓣,却始终没有动作。 “玫瑰露放久了就不新鲜了,”绣香攥了攥手中的帕子,“婆婆就在这儿喝了吧。” “这个……”那婆子竟然迟疑起来,把碗重新放到托盘里,转而对嘉怡道,“侧福晋是想毒晕我,然后换了我的衣裳出去?” 屋内主仆两人一时都愣住,洗衣婆子却还是那副讨好地笑,“侧福晋真是被吓糊涂了,您好歹在这贝勒府的后院呆了那么多年,您真以为就凭老奴这一身粗布衣服,就能瞒得过那些侍卫的眼睛了?就算瞒得过了,小主又打算怎么走到大门去呢?就算让您走出了大门,您又能去哪儿呢?没有路引文信,您连京城的城门都走不出去,这呆在京里,又有谁愿意收留您呢?” 嘉怡捏紧了盖在身上的毯子,抿着唇角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个婆子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洗衣婆子咧嘴笑了笑,转身向门外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