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兽人们个个面上都有点灰头土脸的。豹族年纪少长些的族人怨气横生, 看少年族长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起来。少年族长也少年意气, 一声不吭地接受众人的责难。 因没一个好的上下疏导和沟通,豹族本就不太凝聚的人心慢慢分散, 豹族的势力大减。 传个消息而已, 用不着尤悠凤君两人都去。 稍微商量了下,决定分头行动。 因为尤悠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段时间, 族里可能会出事。凤君是毫不怀疑她的预见能力, 当下决定自己一人想办法把去传消息, 叫尤悠则先回族里。凤君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他对豹族的小年轻雄性感官不是太好。 为了那么个其貌不扬的雌性都能倾族之力去斗? 这群兽人,果真是心太浮了。 打发了尤悠回去守住族里, 凤君只用了小半个月就飞到了豹族的领地。 成功将颜夕少女的消息传到豹族, 果然如他所料,恋慕过或未恋慕过少女的豹族兽人的第一反应是仇恨。在生命面前, 即使是心性单纯的兽人,对曾经差点害自己命的雌性也无法做到就事论事的宽容。 族人的暴动,少年族长的心绪复杂:“……大家听我说。”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 一位在狼豹之争中瞎了一只眼的老豹一掌排在桌面, 恶狠狠地扫视着在场的青年豹族兽人,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能懂什么!就是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乱起哄才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怎么?还没清醒吗!” “可是这口气不咽下去怎么行?!” 老豹族兽人话音刚落,立即就有小年轻站起来怼。没办法,族人死的死伤的伤,这把仇恨的怒火烧得他快透不过气来:“那个不知物种的雌性就是个煞星, 要不是她,我族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她的错!” “切!” 瞎眼的老兽人冷笑,不屑一顾:“人家也没叫你护着她,你们自愿以命像相护能怪得了谁?现在连累了族人知道错了?晚了!” 这话说的在场所有雄性满脸通红,嘴硬地辩解:“雄性要保护雌性,这是所有兽人都知道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 另一个断了腿的雌性兽人也缓缓站出来,指着脚边的青年雄性就毫不给脸地斥骂:“我族雌性你们从来就没保护过。我族的雌性,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可没弱到叫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护着!自己蠢别拉把什么规矩……” “都别吵了!” 少年族长面红耳赤,低头站起来大喝打断族人们的争执。人是他带回来的,护着不放也是他的决定:“你们是怎么想的,都直说吧……” 他这么直接,咄咄逼人的老豹兽人们倒是尴尬了。原本他们就老的老弱的弱,依靠族里的下一代捕猎过活。现在又伤又残的,更别提离开下一代的供养。面面相窥的,将其中伤得最重的一位给推了出来。 “我们也不是要怪罪你们的意思……” 那位伤员舔了舔下唇,说话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办法改变。我们这么说,不过是想跟大家表达一下我们的建议罢了。现在呢,我们豹族正是重创时期,再没太多能力去几百公里外跟蛇族硬碰硬,休养生息才是正经事。” “不,我们根本不用休息!” 年轻的豹族兽人沉不住气,“族人死了这么多,这口气我就是咽不下去!” “可不是!” 一个站起来,马上有另一个声援,“我们不跟蛇族冲突,就把人找出来!” “对,对!” “对……” 年轻兽人仇恨心切根本不听劝,豹族老一辈们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 凤君将一切纳入眼底,悄无声息地离开,潜入豹族的祖祠。 豹族祖祠没有看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