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么。 长宁一愣,仍旧跪下:“娘娘可是还有吩咐?”雪天路冷,砖地结冰,片刻就开始寒气入骨。 宋氏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他,道:“本宫方才在殿内听到一些事,却是说也说不出去,只是本宫有句话当与赵大人讲……”长宁听到这里,心下已是一沉。刚才贵妃来禀报事情,听到帝王说那些话,恐怕是猜到了她与帝王的关系了…… “赵大人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惑乱朝纲的妖孽之物,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恐怕赵大人的座师,知道赵大人竟然以色侍君主,也会不耻赵大人的为人,恨自己教了这么个学生吧?” 赵长宁手心掐紧,面无表情道:“贵妃娘娘误会了。” “误会?”宋氏冷笑,正欲再驳斥此人,背后宫女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道,“娘娘,不可……” 此人毕竟是正四品的大臣,他就算真有过错,也轮不到娘娘说什么,娘娘这是气昏头了。 他日皇上若追究起来,娘娘也难辞其咎。 宋氏却不管宫女的阻止,低声道:“这样不要脸的人,便是我今日斥责他,他敢把这话传出去吗?他恐怕自己都嫌丢脸吧?” “娘娘。”赵长宁四平八稳地道,“倘若娘娘只是为了些莫须有的事指责下官的话,下官恐怕不能奉陪。倘若有别的罪责,还请娘娘上书皇上或者都察院吧,下官告辞。”说着她叩头起身,然后拍了拍官袍上的冰碴,继续往前走去。只是与来时比,脚步略微迟缓了一些。 宋氏气得发抖,这样一个妖媚东西,魅惑皇上使他无心后宫,他还有理了! 但正如赵长宁所说,他虽然是正四品,贵妃形同从一品,但她没有理由干涉朝臣诸事,这是大忌。 宋氏在他背后冷笑道:“赵大人,你这般自轻自贱,他日史书工笔,恐怕你也是满纸荒唐吧!” 赵长宁不再理会她,静静地走下了台阶。 等上了宫门外的马车后,她突然捂着嘴,干呕了许久。 给她赶车的燕云山听到了,撩了帘子进来:“大人,您怎的这毛病还没好?要不您返回去,找太医院的给您诊治一番?”他怕大人这病久了伤胃,觉得是宫外面的大夫功力不够的缘故。 “无妨。”长宁拿帕子擦嘴,马车内烤着火炉,她怎么可能找太医。 一把脉,什么都藏不住了。 朱明炽要留她在身边,后宫又有宋氏在。她是大理寺少卿,宋氏拿她无可奈何,她如果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女人呢?宋氏想将她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靠皇帝的庇佑?开什么玩笑! “你派人去找柳大夫过来。就说是上次约好的药,该拿过来了。”长宁淡淡地说。 若再慢些,那男人恐怕就要察觉到端倪了。 马车驶离宫外,宫内朱明炽打起精神,打算再阅一会儿奏折再睡。 刘胡进来将蜡烛换了一盏三柄的,室内顿时明亮起来。他附首过去,在皇帝耳边低语。 “哦?半月请了三次。”朱明炽翻阅奏折,“可是哪里不舒服?” “奴婢不清楚,听说是伤寒。” 朱明炽笑道:“伤寒能伤半个月?怎么方才见她好好的,估计是有别的事找这个柳大夫,你把人给朕带过来问清楚。” 刘胡应喏去了,但不过片刻他又过来回话了:“陛下,那边刚又把人请过去了。” 朱明炽这次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笔一放。 “没说找过去是为什么?” “没有,只听说拿了几包药,匆匆过去了。”刘胡说,“按您的吩咐,撬了药柜,拿了药方出来给您看。”他把药方从袖子里拿出来,打开后双手递给了帝王。 朱明炽接过来,但他不通药理,上面写的什么也不知道。示意一眼刘胡,刘胡已经明白了,立刻出去传许太医。 可怜许太医,快七十岁一个老头了,总是半夜叫人从床上挖起来,以为帝王突发疾病,带着徒弟提着药箱匆匆赶往乾清宫。 到了乾清宫,灯火通明,帝王正拿着张药方沉思,看样子没病。 许太医叩地行礼,朱明炽招手:“不要多礼,过来替朕看看这张药方是做什么的。” 许太医无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