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栾巧倾揉了揉脸,“别想那么多。” 她低声自言自语完,红着眼圈发动起车,开了出去。 与此同时。 停车场的另一侧。 秦楼把宋书抱进副驾驶座,然后给她调好座椅靠背的弧度,又系上安全带。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秦楼微停住身,撑着真皮座椅的靠背俯在宋书安静睡颜的上方。 他微微低垂下眼,低着声问:“你是不是闯祸了,小蚌壳。” “……”熟睡的人自然回答不了他。 秦楼皱着眉思索片刻,眉头松开了些,“不过她从小就智商低,应该挺好骗的。就算说错什么话,总能找个借口蒙过去吧?” 这样想完,秦楼准备起身,只是视线不经意地往下落了落,就停到宋书艳红的唇上。 他身影一僵。 隐忍几秒,秦楼还是没能克制住,他撑着座椅的手慢慢攥紧,上身也跟着俯下去。 一边凑近他一边哑着声给自己找补:“我就亲一下,别的什么也不做。” “……” 这“一下”的时间有点久,直到熟睡里的宋书皱着细软的眉眼有点不高兴地推人了,秦楼才终于恋恋不舍地退开身。 他回到驾驶座,一边发动轿车一边阴沉着眼:把他家小蚌壳灌醉成这样,被人这么占便宜都不醒……楚向彬明天死定了。 ——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秦总欲求不满地开车离开了。 —— 秦楼对宋书的住址一直很清楚,甚至连这是余起笙为她安排的住所他都知道——这也是让秦楼最为不爽的一点。 为此,秦楼几次缠着宋书想让她搬到23层去和他一起住。 宋书的答案自然是拒绝。 秦楼也知道她顾虑很多,在白颂的案件解决之前终究不能完全随心所欲,所以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太多为难宋书。 甚至就连宋书住的公寓,这次秦楼也是第一次来。 这片公寓是q市l区地角最好的高档公寓,装潢也非常大气。进到户内是大平层,比起秦楼在vio23层的住处,只是面积稍小了些。 户内除了承重柱外没有修葺隔断的围墙,而是以书架或者展示架代替作为空间隔断。 进门以后,秦楼抱着宋书,把人在门口玄关的矮凳上放下。 他自己则蹲下身,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换上拖鞋。 然后秦楼将宋书重新抱起来,送到平层内离着玄关很近的沙发上。 被这样车上车下楼上楼下地折腾了几回,再深的醉意和睡意也被晃散掉大半。 不知过了多久,等宋书倚在沙发角内慢慢从沉睡里醒过来的时候,头晕着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身在何处,然后刚动了动腿,她就感觉到无法移动的艰难。 宋书低下头去—— 沙发旁亮起来的落地灯的光线下,一身西装衬衫长裤的男人就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半抱半枕着她的腿,合眼睡着了。 宋书醒来的动作将秦楼也带醒,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茫然地对视几秒,才各自艰难地找回神智。 宋书环顾身周,“你和我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不是今天下午,要到c市出差去的吗?” “晚上从c市赶回来,刚下飞机就听说楚向彬带你赴酒局了。”秦楼开口,声音倦懒沙哑,他伸手拽松了胸前的领带,皱着的眉里透出点戾气,“我好不容易才赶到,还差点被人截了胡。” 宋书艰难地开始捋自己残存的酒醉后的意识,“那楚组长已经回去了?” “嗯。”秦楼起身,中间想起什么,皱着眉沉着声,“不许提他。” 宋书揉着昏沉的额头,“他又没——呜——” 宋书被起身来的男人压进沙发里,用力地吻了好一会儿才被放开。秦楼闷着声倚在她颈旁,“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喝酒——明明不会喝,再醉成这样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怎么办?你是想被我做成酒酿蚌壳吗?” 宋书在“酒酿蚌壳”这个词上噎了一下。 或许是酒精作祟,叫人总是很难控制情绪,几秒后她就不禁抬手,微遮住眼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秦楼抬起头,就见女孩儿勾着艳红的唇角,脸颊也泛着粉。 他墨黑的眸子里情绪再次沉浮起来,最后还是没能按捺住,秦楼又凑过去在宋书唇角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 然后他微抬起头,皱眉忍着郁结了一晚上的嫉妒,“不许笑了,小蚌壳。” 宋书慢慢停住,但仍遮着眼,不肯放手下来,“那你不要这样喊我了。” 秦楼皱眉,“为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