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给你!可是,可是舅舅为什么这么防备我?” “你对他提出了不当的要求。”云飞镜简短地回答道。 至于剩下更多的、她一瞬间明白过来的事情,云飞镜并不打算和周海楼说。 ——周海楼说,他原本就打算把东西分给云飞镜一半的。 ——巧了,云笙大概的打算,也应该是替周氏救市,然后把周氏的股权、公司财产以及其他的东西给周海楼和云飞镜平分。 那天他问云飞镜,给她一半的周氏作为练手怎么样,他没说会给云飞镜全部。 至于剩下的二分之一,自然是要留给周海楼。 ——原本是要留给周海楼的。 周海楼喃喃道:“请求亲人的帮助,也算是不当的要求吗?” “即使是请求亲爹的帮助,有些时候也会提出不当的要求呢。”云飞镜冷淡地说。 “……” 周海楼险些被这话怼了个跟头。 别墅区入口的铁门已经远远在望,云飞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把周海楼送走。 周海楼却越发磨蹭起来,最后甚至还站在原地,迈不动脚。 他垂着头,失措无力,魂不守舍。 刚刚的悲愤在周海楼脸上燃起了两抹红晕,却转瞬即逝,后继无力,像是用尽了身体内所有的情绪燃料。 “我,我其实也知道,舅舅本来不会不管我的。大舅他会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求他的时间不对……太早了。” 周海楼哑着嗓子低声说:“我信就算我不开口,他也会帮我——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爸爸真的身体很差了,他也许等不了那么久,而且……”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云飞镜却能领悟他的意思。 ——而且,云笙一直按兵不动,难道真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吗? 以他和周靖之间的恩怨,谁能一口断定,他不是在等待周靖的死? 既然云飞镜都能听出来周海楼的意思,那云笙自然也能透彻地了解他的心思。 大概就是这样,云笙才会那么生气。 周海楼充满痛苦地说:“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真的很为难……” “大舅也有大舅的立场,何况他本来也没有出手襄助的义务。”云飞镜淡淡回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钱货两讫,这就只是场交易而已。” “……” 那扇精致地做出各种铁艺花纹的大门距离两人只有咫尺之遥,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往前多走一步。 云飞镜想了想,看着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本来是血缘关系上最亲密的人,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他说上几句话。 这倒不是因为她突然圣母心大作,只是一瞬间的有感而发。 在听到周靖重病的那一刻,云飞镜对周海楼升起了一点同理心——当年云婉垂死的时候,她守在母亲的病床前,也是一样的无助。 只是和周海楼不同,云婉的病床前没有高级特护,更没有华秘书鞍前马后地替她解决一切困难,更不会有个哆啦a梦一样神奇的舅舅随时等着做支援。 假如那时候有人能让云飞镜合理地交换云婉的展颜,那云飞镜一定大为感激,而不是像周海楼现在这样垂头丧气。 云飞镜淡淡地说:“周海楼,我一直觉得,有太多东西,你都得到的太轻易了。” 金钱、权利、别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