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采薇觉得这姑娘的脑袋也不太灵光,不是很想搭理她,戚念双自己倒是浑不在意,品一口茶再享用一番点心,接着说道:“其实陛下也好看,我仔细看了这么多年,全京城还没找到比陛下更好看的人,你真心不亏的。快来给我讲讲昨天在长公主府里发生了什么呗?”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间暖阁里,照得人身上暖洋洋地不爱动弹,左右无事庄采薇便慢悠悠地把昨日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你还真是被陛下给耍了。”戚念双听完毫不留情地下了结论,转而又疑惑道,“可他耍你做什么呢?难不成……还真心想娶你?” 我的好友哦,你这个难以置信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被我上树折枝的飒爽英姿给惊艳到了吧。”庄采薇找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换来戚念双一阵无情的嘲笑:“没听说喝茶也上头啊,要不给你来盘花生米?” “哼,我爹可是说过,合格的主将必要随时懂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总以为敌人会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再怎么兵强马壮也是必败之师,我们要善于从不寻常的角度分析问题,没准其实就是正确答案呢?”庄采薇努力给自己的推测增加说服力。 戚念双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陛下定然是为你的美色折服。” 一时间宾客尽欢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青竹从外头进来,回禀道:“姑娘,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来了。” 岑氏鲜少会在女儿接待外客时派人过来打扰,这回定然是有要事,庄采薇便连忙吩咐青竹把人带来。 李嬷嬷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一丝不苟地行了礼,道:“回姑娘话,方才宫里来人递了消息,钦天监看好了日子,说是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的九月初十,两日后便着人来取庚帖,夫人叫姑娘做好准备。” 庄采薇手中的杏仁糕,一时没拿稳,“啪嗒”一下就掉在了盘子里。 这距离淑安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才将将过去了一天,虽然说言成简走前提过要吩咐钦天监算日子,可这未免也算得太快了吧? 钦天监办事都这么有效率的吗? “哦哟哟,”一旁的戚念双发出了看好戏般的惊叹声,笑道,“看陛下这个猴急的样,我现在相信他真的是被美色所惑了。” 没多久消息就在府里传遍了,因为言成简和庄采薇这桩婚事是直接赐婚,且言成简又随口就让钦天监定下了日子,流程上便与旁人不同,原先的问名纳吉以及请期都只是走个过场,一切都以能赶上婚期为准。 于是整个庄府都要为了这桩婚事马不停蹄地忙活三个月,岑氏一得到消息就迅速地吩咐了一大堆事情下去。 与庄府仅仅一墙之隔的西府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于是戚念双前脚刚走,庄采娴紧接着就过来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堂妹,叫侍女带来了许多庄采薇用得上的器具和材料,一一呈现出来后,微笑着说道:“你可真是把人吓一跳,原先还担心陛下那头拖着是个什么说法呢,这会子又一眨眼连日子都定下了,可见陛下还是爱重你,你也莫要再调皮了,以后可是一宫之主母仪天下呢。” 庄采薇前些日子跟着岑氏狠狠学习了一番,对这些迎来送往的事也日渐熟练了起来,见状也不推辞,只叫鹤语收下,转而请庄采娴坐下喝茶,跟着笑道:“这种事还不都是陛下说了算,我不过有什么听什么罢了,说不上爱重。我倒是想起来,二姐应当比我大两岁吧?怎么二婶也不急着给你定亲?” 庄采娴闻言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庄采薇会提起这茬,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随即摇头道:“我一个做女儿的哪里好问这种事,母亲自然是有她的考量,总归是为我好,不会害我的。” 这般说的时候,她红着脸微微低下头,似是有些失落,又似是有些害羞,全然一副大家闺秀在提起这种话题时该有的模样,叫人半分都挑不出错来。 庄采薇便觉得有些无趣,看着庄采娴眉心轻蹙捂着心口的模样,转而想起一桩事,便换了话题问道:“二姐,你想不想学武?” “学武?好好的学这个做什么?”庄采娴跟不上她的思路。 “也不是学什么难的,就是简单的防身之法,一些适合女子的技巧,我院子里的侍女们如今都在学,我觉得还挺管用的。” 上回庄采薇一时兴起教青竹和鹤语习武之后,两个丫头很有毅力地一直坚持着练习,连带着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也在她俩的带领下跟着学,庄采薇便发现,不仅仅是学到了防范的技巧和常识,因为她把崇天军中的一套练习方法简化了应用之后,小丫鬟们体力也变得充沛了许多,甚至常常因为训练的劳累而没有心思去暗戳戳地拌嘴了。 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