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嘛?我先说清楚,你打架打不过我的啊。” 睫毛却心虚地抖了两下。 抖得这两下,像小刷子,挠在了柏淮的心尖儿上。 喝醉了的人,是可以轻而易举被理解的。 柏淮手上力气没松,眯着眸子,语气不善:“你倒是说说,我的十八岁到底怎么个尤其了不起法儿?” “可以光明正大去网吧,不用开黑机了。” “……出息。” “那你说说十八岁还有什么了不起?” “比如,可以谈个恋爱什么的。” 简松意眼前突然浮现出之前脑补的柏淮温柔地牵着一个小甜o的画面,有点不舒服。 蹙起眉:“谈什么恋爱,高三有什么好谈的?你知不知道这叫早恋?不好好学习,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语气实在算不上好,很不耐烦,还有点儿不易察觉的说不出究竟算什么的抗拒。 柏淮的眸子暗了暗。 却又还是不甘心:“十八岁都成年了,怎么算早恋?陆淇风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可是连带着周洛的初吻一起打包没了,我想谈个恋爱又怎么了?” “卧槽?!”简松意瞳孔放大,震惊陆淇风他全家,“陆淇风今天给你说的悄悄话不会就是这个吧?我去他大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居然背着我啃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哥们儿?!他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 “准确说,一个alpha,一个omega,也不算纯哥们儿。” “那也不行,那他还是品种不明的老畜生。” “……行了,你闭嘴吧。” 陆淇风是什么品种的老畜生,我就是那个品种最纯正顶级的老畜生。 柏淮默默自嘲。 他倒不怕简松意骂他畜生,他就怕万一简松意到时候完全不能接受,连畜生都懒得骂他。 起码现在看来,在简松意心里,朋友变情人,顺便早个恋,好像不是什么浪漫的事儿。 可是如果这人真的就一点心思也没有,撩自己干嘛呢?这天底下,几个人经得住他这样撩拨? 偏偏撩完了还一点儿都不想负责,成天就在自己的兔子窝边搔首弄姿,又不让自己吃掉。 真是气人。 可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借着醉意,压抑在心中许久的那些酸涩忍不住随着酒精翻涌起来,渗进血液和神经,柏淮纵容自己又往前压了一分,一只手撑在简松意身侧,握住坐垫边缘,另一只手抵着简松意的肩膀。 简松意基本呈现出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毫无防备意识,依旧懒懒散散地躺着,因为拉扯,t恤领口倾斜,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还天真地眨着眼睛:“你干嘛?真要打我?这么多年交情,就因为我在外面报了一个你的名字,你就打我?你还是不是兄弟了……艹……” 那声脏话,高高喊出,低低落下。 因为声音的主人,没了。 简松意只是嘴上皮一皮,因为他知道柏淮不可能打他,但是他没想到,柏淮不打他,但咬他。 偏偏又不咬疼。 就在脖颈的地方,轻轻地那么一下,舌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浑身带起电流般的触感。 雪后松林的味道,来得浅淡,却让人无处可藏,一位颇有心机的alpha用自己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就蛊惑了一只单纯的omega,小野玫瑰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懵懵懂懂地就在雪地里露了头,冷烈的甜香交织在狭窄的空间,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然后,没了力气,就是没了力气,连骂人都没了力气。 那一刻,简松意甚至荒唐地想到,为什么那一口不咬得再偏一点,再偏一点,就是腺体的位置了。 就在他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有多荒唐,打算把突然发疯的柏淮暴揍一顿的时候,柏淮却自己住了口,卸下力气。 脑袋软软地抵在他的肩头,蹭了两下,嘟囔道:“头好疼呀。” 语气还挺像撒娇那么回事儿。 简松意:“……” 算了,人都喝成这样了,哪儿还分得清东南西北,反正咬得也不疼,自己就别计较了。 刚想把柏淮推开,又听他没头没脑道:“我爷爷昨天晚上回来了。” “?” “他今天在家。” “?” “他睡眠特别不好,一有动静就醒。” “?” “他还不准我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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