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一听,就明白傅明徽是想通了云腾这么做的理由,他会拒绝,池墨和云腾也早就料到了。 “势在必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池墨无赖似的耸耸肩,见徐默默瞪了过来,他才解释道:“山上信号不好,为了以防万一,云腾早就关机了。” 池墨没说的是,他准备的那些人,早一步去了山庄,并且都分布在许琛和云腾周围,只要云腾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立马现身。 “你们疯了啊!”徐默默拍着桌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愠色,“如果程子阳真是许琛杀的,那就等同于云腾现在直面一个杀人凶手!” 徐默默是真的生气了,她怕云腾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的。 “更何况,苏落也说过,现在许琛的精神状态很有问题,你们,你们怎么能什么都不商量,就这么鲁莽行动呢!” 徐默默越说,情绪就越激动,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池墨被她吓了一跳,“你别这么激动,先喝口水,我们慢慢说。” “都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徐默默气哼哼地瞪着池墨,“万一云腾出了事,我该……该怎么……” 徐默默已经说不下去了,她亏欠云腾的已经太多了,就算她再迟钝,也能从云腾这次的行为中知道些什么。 说到底,她不想云腾执迷不悟,她也希望云腾能有幸福的一天,而不是为了她,做出这样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扶住徐默默的肩膀,傅明徽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哄着她。 “池墨和云腾都不是鲁莽的人,他们既然有了计划,就一定会提前安排好所有事,放心吧,云腾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么说着,但傅明徽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许琛就是个疯子,他一旦发起疯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 而此时,许琛的确借酒行疯,手里锋利的酒瓶碎口,就抵在云腾的脖子上,只要他往下一用力,就能割破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到时候谁也别想着要救云腾。 光是冲许琛刚才那迅猛的爆发力,以及准确无误的找准他大动脉的位置,云腾心里已经可以判断,程子阳身上那些伤口都是他弄出来的。 云腾看过程子阳那件案子的案宗,虽然程子阳身中多刀,但每一刀都控制的很好。 就好像现在的许琛一样,他明明喝醉了酒,可拿酒瓶的手稳得很,按压住他的姿势也十分到位,根本就不容他妄动一分一毫。 “杀我?”云腾笑了起来,浑身轻颤着,脖子上的皮被酒瓶碎口擦破了,他也不在意。 “许总,你别说笑了,你杀过人吗?”云腾一副质疑的模样,眼底闪着不屑的光芒,话里更是充满了挑衅。 许琛是真的喝多了,一连串的动作都是靠着本能在动作,钳制了云腾这么久,他早就没了力气。 手上一松,许琛扔了酒瓶,“当然杀过,程子阳就是我杀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眯着眼睛,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云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可不信,警方一直在怀疑是傅明徽干的,为了这事,不还把他拎去了警局吗?”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