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亲人,他死的那么惨,我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那个画面,我就心如刀绞,痛的厉害……” 芸姜猝不及防的被人抱住,她微微的红了脸,想推开必应,但必应现在伤心的都有些魔怔了,她怎么也推不开,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直到一刻钟后,有死士过来传话,“启禀太子妃,太子有急事,要离府几天,临走前,让属下给您带句话,请您明早进宫一趟,跟皇后娘娘还有皇上说一声。” “我知道了,”陆念锦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不用猜,都知道萧询是带人给他师兄报仇去了! 这么浅显的逻辑,她都猜出来了,从小在天算门长的必应又岂会猜不出来,一听师叔已经出发,当即,他也顾不得哭了,松开芸姜就要往外跑。 陆念锦知道他这是要追着萧询而去,替师父报仇,忙叫住了他,“你等等,帮我带几样东西给太子!” 必应听见,只好又强行退了回来,急切道,“太子妃有什么要带给师叔?” 陆念锦拔腿朝药房走去,“你跟我来!” “哦,”必应跟在她后面,一面抹泪,一面快步上前。 两人很快就走到了药房,陆念锦用最快的速度从多宝阁上取了几瓶药,递给他道,“这几种药,红瓶子的是毒药,无色无味,遇水则融,能让几千人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四肢无力,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持续四个时辰;白瓶子里的是大还丹,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只需要一粒,便能延长二十四个时辰的生机,还有这瓶绿色的,是解药,寻常的毒基本上都能解。” “我记下了!”必应说着,接过玉瓶就往自己怀里揣去。 “现在去吧!”陆念锦见他将药都收好了,沉沉的交代了一声。 必应点了下头,转过身,义无反顾的朝外走去。 陆念锦看着他离开,又摇了摇头,然后才离开药房,往外走去。 桌上的一大桌子菜还热着,但是原本想要用膳的人,却一个先行离开,一个再也没有了胃口。 “将这些菜都端下去,让底下人分了吧!”陆念锦在桌边落座,屈起食指轻轻的敲着说道。 芸姜有些不情愿,“这些都是姑娘您辛辛苦苦做的,要不,您还是吃几口吧?” “我吃不下,”陆念锦摇了摇头,停了会儿,又道,“不过是几道菜,对我来说也费不了多少工夫,趁着还热,让你端下去你就端下去罢!” “……是,姑娘!”芸姜见劝不动自家主子,只好应了一声,给旁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将东西全部都收拾了。 饭菜全部端出去后,天色也差不多黑了。 陆念锦想到萧询师兄的死,只觉得心沉的厉害,她一直在桌边愣愣的坐了很久,才站起身来,让芸姜吩咐人去备水。 沐浴完后,却是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过来。 芸姜比她醒的更早,半个时辰前就在外面等着了。 听到寝房里有坐起的声音,她立刻轻声问道,“姑娘可是醒了?要奴婢进来伺候吗?” “进来罢!”陆念锦有些困倦的说着。 芸姜入内点了灯,借着明亮的灯火才发现,陆念锦的脸色是真的差,眼底一片鸦青,眼神说不出的萎靡。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反问道,“姑娘这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吗?” 陆念锦摇了摇头,“睡倒是睡了,只是一直在做梦!” 在梦里,她反反复复的看着萧询被万箭穿心,被大刀砍死,被…… 反正就是无数种的死法。 这一场又一场的噩梦做下来,她真的是心力交瘁了。 “姑娘做了什么梦?”芸姜停顿了片刻,问道。 陆念锦想到那些糟心的梦,却一句都不想提,她叹了口气,“一场昏梦,不提也罢。” …… “那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奴婢守着您?”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