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将身穿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陆贵妃带了进来。 陆贵妃从下车到进府一直都低着头。 直到此刻,站在陆赫的面前,她才掀开兜帽,抬起头来。 “是你!”待看清一身黑衣的“婉华”后,陆赫脸色大变,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贵妃娘娘怎么出宫来了?” “本宫有件事想问父亲。”陆贵妃说着,侧头朝一旁的张副将看去,张副将会意,立刻拱了下手,道,“大大统领,属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就先退下了。” 陆赫摆了摆手。 张副将便转身离开了。 等房中只剩他们父女两人时,陆赫绕过书桌,亲自给陆贵妃倒了一盏茶,又请她落座,等她润过口后,才挑起剑眉,疑声问道,“贵妃到底有什么事要询问臣?” 陆贵妃目光深深的朝陆赫看去,紧抿了唇,情绪复杂的默了一阵子,才开口道,“父亲,我想问的,是十九年前的事。” “十九年前?”陆赫推算了一下,道,“是己亥年,不知贵妃想问那一年的什么事情?” …… “当年,坤宁宫太子萧询中的夜枯草之毒,是父亲你让人做的吗?”陆贵妃瞳孔幽黑,一瞬不瞬的看着陆赫问道。 陆赫没想到陆贵妃会旧事重提,他盯着她,迟了片刻,不悦反问,“莫不是这回萧极中毒,皇上又算在了贵妃的头上?” 陆贵妃回望父亲,悲痛欲绝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道,“可不瞒父亲,不管是十九年前,还是十九年后,女儿都从未给坤宁宫的人下过毒!” “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到底是谁……”陆赫听陆贵妃说完后,眸色一紧,低低呢喃起来。 陆贵妃听了父亲的话,脸色登时大变,“父亲的意思是,这两桩事也不是您派人做的?” 陆赫摇了摇头,“不是!” 陆贵妃得到肯定的答案,瞬间面白如纸,要不是她身下的太师椅太深,她几乎都要摔在地上。 陆赫将女儿眼中的悲痛看在眼里,他的心神突然剧烈一震,连声道,“贵妃,您这是……怎么了!” “父亲,女儿被人害了!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女儿都在给人做替罪羊!”陆贵妃以手覆面,突然大声的痛哭起来。 “你、贵妃,你先别哭,能不能告诉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赫急声追问。 陆贵妃却好像没有听到陆赫的话一般,她只大声的哭着,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如丧考妣。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的哭声才渐渐停止,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看向陆赫,将自己当年被皇上推倒,被灌了七碗堕胎药,连着失了两个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她说完后,陆赫也惊了。 实在是十九年来,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他一直以为,陆贵妃的第一个胎儿,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了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被皇上亲手给弄掉的。 还是一连七碗的堕胎药。 纵然陆赫对这个女儿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此时听到这些事,也不由得心疼起她。 他站起身来,走到陆贵妃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心痛道,“是父亲的错,父亲没有保护好你!” “这么多年来,我枉为人父,竟然从不知我的女儿被人如此伤害过。” 听着一向冷漠的父亲说出这般窝心的话,陆贵妃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她抱着父亲的腰,又哭了一通。 这一通哭完,已经快到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