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辈人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吧?这些真的太贵重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的。” 江溶月见陆念锦拒绝的如此坚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但她一想到自己还有事要求她,又不敢露出不满的表情,只得道,“那我就听表嫂的,将这些药材还回去,然后回头再从我自己的私库里挑些小玩意送给表嫂和小皇孙。” “嗯。”陆念锦点了点头。 江溶月瞧得出陆念锦的心情和精神都不是很好,她手里捧着青瓷小盏,喝完一盏茶水便提出告辞。 陆念锦一颗心都挂在极儿的身上,也没挽留,只是吩咐芸姝好生将人护送回去。 芸姝答应了一声,带着江溶月便朝外走去。 当晚,陆念锦和萧询没合眼的整整守了极儿一整夜,到第二日天亮时,极儿的精神是好了很多,不用再服药了,只需慢慢调理就可。 但陆念锦因为过度的疲累,眼睑下方全呈鸦青色,萧询看着心疼极了,他在她喂过极儿后,便沉声劝道,“极儿现在的情况已经稳下来了,就交给奶娘照顾吧,你去沐浴一番,好好的歇歇。” “嗯。”陆念锦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芸姝去叫虞氏过来。 虞氏是服完药才过来的,进了西次间向陆念锦行过礼后,陆念锦看向她,交代道,“夜枯草这味毒虽然是针对小孩子的,毒不倒大人,但是药三分毒,长时间留在体内到底不好。文娘你且记得,我给你开的药你必须一日三顿的喝着,持续一个月,然后在这期间,千万别再给极儿喂奶,极儿若是饿了,你就抱他到东间来,我来喂他。” “奴婢明白了,”虞氏福身,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 陆念锦见她答应,又回头看了眼极儿,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然后才朝外走去。 皇宫,漪澜殿。 陆贵妃听了婉华姑姑的禀报,脸色登时黑了,“你说什么,萧极中了和萧询当年一样的毒?” 婉华姑姑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回主子的话,正是,宫里已经传遍了,有……有好些人都说,这件事是娘娘做的。” “可本宫没有!”陆贵妃脸色铁青,眼圈却通红的怒道,“不管是十九年前,还是现在,本宫都没有让人给坤宁宫下过毒。” 婉华姑姑紧紧的皱着眉头,怀疑道,“那会不会是大大统领?” 陆贵妃紧紧的抠着手下的黄花梨矮几,眼底透出一抹痛苦,“本宫不知道,本宫不知道……” “娘娘!”两人正说着,漪澜宫的二等宫女清姚从外面走了进来,隔着一段距离,跪下恭声禀道,“启禀娘娘,皇上派了福公公过来,请娘娘去乾元殿。” “不,我不去!”陆贵妃下意识的拒绝。 她抠着矮几的动作更加用力,发出刺耳的响声。 此刻,她的脸上不止有愤怒、无辜,还有惊恐。 十九年前那一天的事情,如同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那是己亥年的夏末,那一天,也是福公公突然来了漪澜宫,请她去乾元殿。 当时她并不知晓坤宁宫和皇上已经搜集好了她的“罪证”,她还以为皇上想见她,想见她腹中的孩子,以慰失去嫡子的痛心。 她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靓丽水嫩的离开漪澜宫,跟着福公公去了乾元殿。 可她进门后看到的是什么,是坤宁宫那位充满恨意的目光,是皇上无比震怒的眼神,他甚至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气的眼睛充血,腮帮子打颤,怒不可遏的骂她毒妇。 她被打的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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