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锦脸色大变,“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太子府?” 沈擒被她眼里的陌生刺得心口一窒,桃花眼危险一眯,猛地一合玉扇朝她走来,殷红的唇翕动,“我是什么人?自然是来救你脱离苦海的人。” 陆念锦不语,随着男子的走近,她蓦地发现他的面容竟有几分熟悉……像是原主记忆中曾经救过的长宁侯府世子沈擒。 认出来人身份后,霎时间与之相关的记忆也清晰起来——这位上京排行第一的纨绔子弟三年前被原主阴差阳错救了后,便对原主动了心,提出要纳原主为妾,后来因为四皇子萧泽当众放话要娶原主为妃才作罢。 没想到时隔三年,在她嫁入太子府后,他又缠了上来! 陆念锦这般思量着,沈擒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调笑道,“不然阿锦你还真打算抱着怀德太子的牌位,守一辈子活寡?与其如此,那还不如假死,金蝉脱壳跟了我,即便我不能名正言顺地接你进府,也定会将你当作心头肉,宠爱有加。” “也就是说,你想让我做你的外室?”陆念锦抓着浴桶内壁,心底发冷,面上却笑语盈盈地问。 沈擒勾唇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皎月一般的面容,“虽则是外室,实则却是我最宠爱的姬妾。” “能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吗?”陆念锦沉吟了片刻,反问。 沈擒笑着点头,“我安排这些事情也需要几日……那我便三日后再来找你,届时你给我答复。”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正要松口气,下一刻,沈擒却一勾手,将她挂在衣架上的胭脂色肚兜扯了下来,抓进手中。 “你这是做什么?”她恼羞成怒,咬牙瞪着他质问。 沈擒将肚兜凑近鼻端,邪笑着嗅了一下,眼尾一挑,凝望着她道,“自然是把柄了,你若敢将今日之事讲出去,我便敢让全上京的人都知晓,怀德太子妃深闺之中有多寂寞,连肚兜这种私物都不吝赠与我这奸夫。” 陆念锦恨得直咬牙,“你!” 沈擒突然弯腰,贴近她,温柔又残忍道,“阿锦你若识相,最好从了我,否则的话,我自有千百种要你妥协的法子……” 陆念锦与他相视,紧紧地咬住了槽牙,她知道面前这人浑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她若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现在就不能激怒他,哪怕内心愤怒,自己生生憋死自己,也不能激怒他。 “我知道了。”很久后,她上下牙齿相击,轻轻地说道。 沈擒眼中露出几许满意,他抬起后,还想摸摸陆念锦苍白的脸,不过被她躲了过去。 沈擒也不气,只是势在必得地笑着,“阿锦,你信不信,总有一日你会求着我碰你。” 陆念锦扯唇,冷冷地看着他,“那就等这一天好了。” …… 沈擒一刻钟后才离开。 他走时,浴桶的水已经凉透,陆念锦浑身都在发抖,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许久后才扶着浴桶边缘站起来,一件一件地将衣裳穿上。 想到被沈擒拿走的肚兜,她根本顾不得管地上的秦嬷嬷,头发还在滴水,就朝外走去。 外面守夜的婆子在打瞌睡,她从远及近,再从近到远,两个婆子都没有察觉。 最后,她站在书房门口,推开了门,朝隔间走去。 因着之前的教训,她这次没敢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声音发抖地问了句,“国师可在?” 隔间里,无羡公子早在书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听到陆念锦明显带着恐惧的询问,他直觉不妙,当即下榻,拢了衣衫朝外走去。 “太子妃怎么这副形容?”帘子掀开后,他看着陆念锦苍白如女鬼一般的脸,还有她滴滴答答落着水的长发,拧紧了眉沉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沈擒。”陆念锦咬牙切齿地念出那两个字,硬生生地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咽回去,“他逼我做他的外室。”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