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桓领兵。”栎容若有所思,“他跟随你多年,一定很厉害吧。” “君桓是个将才。”薛灿道,“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七年,他平日显得有些木讷,但只要手里有剑,就是有勇有谋的良将大才。” “他对你恭敬,也疼惜杨牧,对那位绮罗大小姐也是处处忍让,看着是个憋屈汉子,其实却是个又大本事的人。”栎容笑嘻嘻道,“你选的人一定不会错。绮罗呢?” “在姜国,女子上战场也不是稀罕事。”薛灿继续道,“绮罗剑术高过谢君桓,性子又骁勇火热,她会做先锋将军。” “女先锋?”栎容咋舌,“一定看傻那帮大男人,绮罗生的又美,他们一定看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吧。” 薛灿捏了把栎容的腮帮,眼里满是无可奈何。 ——“那杨牧呢?”栎容低声问。 “杨牧…”薛灿幽下声音,“我答应过他哥哥,会照顾好杨牧…战场刀剑无眼…” “杨牧要没有用武之地,他一定不答应。”栎容蹙起黛眉,“这小子,偷着也会跟了去。” “所以。”薛灿握住栎容的手,“杨牧是一定要用的,我打算,让他去做别的事。” “别的?”栎容来了好奇。 薛灿揉了揉栎容的秀发,亲吻着道,“子时都过了,一早还要拜将祭天,还不快睡。” “你打算让杨牧做什么呐。”栎容追问。 “我欠他哥哥一条命…”薛灿低语,“阿姐拿我当亲弟弟看待,我知道她心里也有杨牧…”薛灿给栎容盖好被,“明天,你就知道了。” 次日 祭台拜将,谢君桓得了领兵统帅,绮罗红衣飒飒,抬起女儿家娇羞的眉眼,含情看向一身铠甲的谢君桓,但那份情意不过转瞬即逝,即刻又变作不惧生死的刚毅。 杨牧今儿也穿的格外精神,虽然没有盔甲束身,但也是一身黑色劲装,额上的缎带还特意换了根新的,乌黑锃亮衬得他的脸更加俊武,杨牧踮了踮脚,让自己和谢君桓一般高,还不时对薛灿挤眉弄眼,生怕他把自己给忘了个干净。 绮罗都得了个先锋将军,自己怎么也得是个副帅,就算不能挂帅领兵,也得能给绮罗当个副手…总之,就是不能忘了杨牧。 一圈将领拜完,还真没有自己的名字,杨牧捅了捅耳朵,低声问绮罗,“我是不是聋了,喊到我没有?” 绮罗动也不动,嘴唇微张道,“你没聋,就是没你的名字。” “啊?”杨牧跳起身,“小殿下,我杨牧,给个什么差事当当?” 众人眼睛齐刷刷朝这少年看去,杨牧也不窘,挺直腰板道:“人人有将做,怎么能落下我?官大官小无所谓,能让我上阵杀敌就行。” 薛灿挥袖走向腰身笔直的杨牧,黑目打量着他稚气未退的脸,笑道:“拜将倒真是没有你,但…” “没我!?”杨牧跺脚,“小殿下你不拿我当兄弟。” “放肆。”绮罗瞪眼狠狠戳了把杨牧,“还敢和小殿下称兄道弟?” 薛灿示意绮罗不要做声,笑看气红了脸的杨牧,幽幽又道:“不会忘了你,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也是知道你胆大心细,头脑又机灵的很,除了你,还真想不到谁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