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缠在琵琶项间,一圈一圈,密密实实地缠紧,随着银光完全覆盖,那琵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修复,光洁如新。 随后,在任何人都毫无准备的情形下,快速窜出几个音符,“铮铮……铮……砰!” 木柜在靠近窗户方向,应和着外头的轰鸣,琵琶突然发出刺耳的曲调,木头飞溅,木柜瞬间散架。杜泉正在打坐,她像是被什么力量打了一掌,竟被撞得飞了出去,狠狠撞向墙面复又弹回掉在床下。 这边动静不小,银九在听到琴音时迅速跑进来,见杜泉吐血倒地,忙将她抱起来,并迅速给她注入灵力,护住心脉。 “杜泉,杜泉!” 银九摇晃着杜泉身子,而她毫无反应。 此时杜泉其实知道银九在呼唤自己,奈何张不开嘴,也发不了声,她此刻就像是行尸走肉,忽然无法操纵自己身子。 随后她忽然听到楼月生惊叫了一声“银九小心!” “噗……”血腥味传来,她觉得格外……香甜,像是春夏交替之际旷野中繁盛的青草,又像是清晨林间树叶上的露珠,亦或者是……寒冬群山之巅的柏雪,总之,这味道让她无比渴望。 她贪婪地嗅着,将唇边的血卷入口中,舒服地叹了一声。随后,她觉得某种沉睡了许久的力量在心底最深处舒醒,她的心脏重重弹了一下,她猛地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此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周围一片狼藉,本该在柜子里的琵琶不知为何跑到了她手里,而银九、楼月生和陈璜却如临大敌地看着她,她缓缓站起身,视线被血迹吸引,瞬间注意到银九肩头的伤口,他的浅色长衫晕染了一大片,像盛开的朵朵红梅。 “你……你们,怎么了?” 她试着往前走了一步,陈璜瞬间警惕拦在银九跟前。 “我……”她张了张嘴,齿间的血腥气刺得她想吐,随后低头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就见自己的旗袍上溅了血,右手黏糊糊的,抬手看了一眼,指甲细长,指缝里全是血。 “砰”她把琵琶扔在地上,慌张地摆了摆手,“不是我,我没……对不起。” 她看着银九,眼眶发红,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语无伦次的道歉。 银九将陈璜拨开,捂着肩头,向她走过来。 楼月生和陈璜明显不放心,都抓紧了手上的刀柄,两道视线把杜泉压得喘不过气,在银九走过来时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别怕,过来。”银九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我……” “我没事,过来。”那一双眼注视着她,双眸深沉,像万里星空,包容着她的惶惶不安。 她向前挪了几步,快步跑到银九跟前,在看到他肩头的一道刀痕时,抖着声问:“你怎么……样了?是我……伤的么?为什么?” 银九将她拢在怀里,拍着她的头顶,说:“别怕,是你被扰了心智,你没有要伤我。” 杜泉从他怀里抬起头,快速擦掉眼泪,“我帮你,包扎。” 她话音落下,楼月生快步走过来,将她扶到一旁,神情少有的严肃,一边看着外头诡异的黑暗,一边快速道:“这琵琶似乎和小尾巴修炼的灵力有某种联系。”随后看向杜泉,“你刚才是在调息吧。” “嗯,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是觉得……忽冷忽热。然后……我就失去知觉,我能……听到九爷声音,但我……动不了。”她跑到一旁用力地洗掉手上血腥,疑惑地盯着地上那琵琶。 十三钗的琵琶,她要告诉银九吗? 如果,十三钗是他杀的,那她又该怎么办? 楼月生已经麻利地给银九止血包扎,陈璜依旧守在门边,似乎很是戒备,怕有东西闯进来。 杜泉在旗袍上蹭掉水珠,一瞬不瞬地盯着银九,见他确实没事,才松了口气。 “刚刚,我做了什么……吗?” 楼月生靠在倒下的木柜旁,吸了一口烟,又从鼻子里喷出一团白雾,忽然笑了一声,说道:“你刚才,着实英勇。” 此话一出,陈璜便“哼”了一声。 银九则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侧,似乎怕她忽然跑了似的。 “我……打你……你们了?”杜泉看着楼月生。 楼月生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刚才那场景他至今心有余悸,当时琵琶声响,他们只是愣了一下,奇怪杜泉为何又在弹,银九喊了声“杜泉。”可里屋没有回应,琵琶声只停了一瞬,很快便发出一串尖锐声音,同时夹带着尖锐的攻击力向他们冲来。 只一瞬,这屋子里便被掀翻。 他们几个迅速躲闪,银九冲入里间,却被突然暴起的杜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