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短信,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就算我知道铁幕在蓉城的基地所在,可要想从中救出敖雨泽,除非我选择完全激发身上的血脉,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但我的血脉已经在拯救敖雨泽的时候被削弱到了极限,剩下的力量已经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一。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血脉副作用也大大减轻,以后就算全面引发血脉的力量,也不会出现整个人失去意识的情况,并且血脉对虫类的吸引力,应该也会大大降低。 和谭欣然联络后,她那边很谨慎地只是和我聊了几句家常。我当然不可能直接询问她敖雨泽被软禁在哪里,只是从她的言谈中,感觉她在暗示我过几天会前往乐山拜佛。 我心中微动,黑竹沟所在的峨边彝族自治县就属于乐山市管辖,谭欣然并非是一个信佛的人,她做出这样的暗示,是需要我在乐山和她会合吗? 挂掉电话,我准备出门。刚走出小区不久,前面的一辆商务车打开车门,我看见里面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我,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上车。”对方简短地命令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我硬着头皮上了商务车,这才发现拿枪对着我的是一个身穿灰蓝色中山装,戴着大号墨镜的人。 对于这样的装扮我自然不会陌生,这分明就是铁幕组织中负责消除各种神秘事件影响的别动队员的标准扮相。 “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用枪对着我吧?”我干笑道。 “你现在还不算自己人,尤其是曾和真相派的人合作的家伙。”对方冷冷地说。 我有些无语,之前前往雷鸣谷的时候,我被真相派的人以姐姐和我自己的性命威胁,也的确做出了一些违心带路的事。可那毕竟过去了,并且事后敖雨泽也帮我打了掩护,铁幕当时没有追究,不至于还要秋后算账吧? “很委屈是吗?你和肖蝶那个叛徒,还有联络?”对方冷笑着说道。 我不由为之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联络肖蝶就等同于背叛,那么在梓潼的时候,和肖蝶一起合作的经历,的确有可能造成铁幕的误解。 我突然想起谭欣然也曾治疗过肖蝶,这件事铁幕不可能不知道。可对方却以此为借口责问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铁幕中很可能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内斗,代表敖雨泽和谭欣然的一派,应该处于下风。 不过悲摧的是,我完全就是敖雨泽的跟班,和谭欣然也算半个朋友,几乎天然地被打入这一个派系,很可能会卷入到组织内部的派系纷争当中。 “以我的身份和了解的机密程度,我不觉得能为肖蝶提供什么关于组织的情报。暂时的合作不过是为了救敖雨泽,至少,敖雨泽现在安全了……”我压制住愤怒说道。 现在外敌当前,就算暂时和真相派不会开战,可是世界树的出现,还有秦振豪正在进行的阴谋,铁幕可以说是危机重重。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在内部争权夺利,这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吗?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内务部会做出裁决。”对方只是冷冷地说。 我双手被束缚起来,眼睛被蒙上眼罩,然后乘车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车辆似乎出了城区,路面明显有些颠簸,最后驶入了某个地下隧道,因为蒙着眼睛,即便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可是对明暗度还是多少有些感觉的。 车辆停下,商务车上的人押着我朝前走,经过了好几道铁门后,进入一台老式电梯,一直朝下降落了两分多钟才停止。我粗略计算了下电梯的速度,大概是两米每秒,也就是说这深度起码超过了两百米。 当眼罩被拿开后,我才看清楚,这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掩体改造的基地,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里是铁幕真正的基地?我之前去过的,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办事处之类的吧。”我自嘲道。 “可以这样说,毕竟像铁幕这样的组织,保密是第一原则。”押着我的人说。 “我可以见敖雨泽吗?”我问道。这个时候我们正进入一间只有十几平方米大小的密室。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