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璎清清楚楚的记得,何盈偶尔在路上和她相遇,骄傲得像只孔雀一样,好像根本没有看以她。忽然何盈脸上现出疑惑之色,掩住了鼻子,“这么臭,是谁?” 何盈和侍女们诧异、鄙夷、不敢置信、厌恶无比,香璎羞愧欲死。 香璎永远也忘不了那样的窘迫时光。 香璎知道,她是陈墨池的亲生女儿,和陈墨池一样忘恩负义,负了香家。路是她自己选的,不管过得多凄惨,她都没脸抱怨。但是,何盈凭什么欺侮她、轻视她、随意把她扔上一辆马车,让她代替何盈远走天涯?何盈又凭什么在谢宣复起之后,一纸书信将谢宣夺走,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下? “你已经很得意了,停止吧。”何盈警告。 香璎笑嘻嘻,“不,我要淘气,我要胡闹。爹娘说了,我任性些不妨事。” 香璎掀开车帘叫道:“爹,娘,我想亲自送乐康郡主回公主府,可以么?” 广宁王妃的车辆在前面,并没听清楚香璎的话。广宁王骑马,就在不远处,慷慨笑道:“爹娘陪你一起。” “真好,璎儿可以送盈儿回府。”琴川公主羡慕。 何盈气得心窝疼。 香璎这是高升了,迫不及待的要到公主府耀武扬威…… 琴川公主一步三回头的回宫了。 她是真舍不得何盈、香璎,她的玩伴本来也不多。 香璎不放何盈下车,“反正我要送你。咱们顺路。” “璎儿,不许胡闹。”陈墨池不悦的声音。 “你亲爹来了。你亲爹不向着你,向着我。”何盈憋屈了半天,总算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 香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硬把陈墨池拽上车,“亲爹,你今天本来打算怎么对付我的?父女之亲,跟我交个底。” “小孩子不许瞎说。”陈墨池训斥。 陈墨池有些难堪,“盈儿也在。别让人家看咱们父女俩的笑话。” 香璎嗤之以鼻,“我不笑话她也便罢了,她有脸笑话我?你别忘了,她是我手下败将。行了亲爹,别装了,你要做的事我大姐姐肯定知道。我大姐姐知道,还能不告诉她?” 陈墨池怔了怔,才明白过来香璎口中的“大姐姐”是南阳公主,羞怒交加。 香璎逼问,“凤仪宫的秉笔女史,和你有什么勾当?” 陈墨池唬了一跳,“在宫门前你胡说什么?若被人听了去,传将开来,你会害死为父的。” 香璎扁扁小嘴,“等着记下我的话,然后从中挑毛病,置我于死地对不对?好了,我猜都猜到了,你不用藏着掖着的,一点也不敞亮。” “没人想置你于死地。最多想教你做人的道理。”陈墨池忍气吞声。 “你自己活明白了么?有脸教我。”香璎忆及前世,满是戾气,“想害我便是想害我,既想做又不敢承认,我看不起你!” “住口!”陈墨池扬起胳膊。 “怎么,还想打我啊?”香璎冷笑。 “你敢动我闺女一个手指头试试。”广宁王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冷冰冰的,简直能冻死个人。 香璎心里暖烘烘的。 父亲一直在旁守着她,护着她。 有爹真好。 陈墨池的气焰低下去了,“璎儿,你从小到大,淘气胡闹的时候多了,为父什么时候打过你?舍不得的。” “害我便舍得了?”香璎问到陈墨池脸上。 陈墨池狼狈万分,唯恐外面的广宁王当了真,“女儿,爹真的没想过害你……” “是么?”这回是张旸的声音,“陈驸马,你还有空在这里歪缠,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太子妃没有出现在凤仪宫?” “对啊,今天没见太子妃。她怎么了?”香璎问。 陈墨池紧张了,“劳烦张小将军直言相告。” 张旸低声笑了笑。 陈墨池挣脱香璎的魔爪下了车,张旸声音淡淡的,“皇太子和太子妃今日都没有出东宫……”接下来声音极低,听不到了。 “到底怎么了?”何盈急得不行。 皇太子是她亲舅舅,东宫的动静,她自然万分关切。 “张小将军。”何盈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庞。 陈墨池匆匆忙忙离开了,何盈只看到他的背影,更加好奇,“张小将军,东宫何事?还请告知。” 何盈温柔请求,张旸却极为冷淡,“恕我不便奉告。” “小哥。”香璎也掀开车帘,仰起一张笑脸。 张旸唇角上扬,俯身低语,香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怎样?”何盈又是着急,又是羞恼。 “没啥大事。”香璎笑咪咪,“没我到你家炫耀重要。乐康郡主,请你坐好,咱们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