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没什么啦,我就是个调皮任性的孩子,突发奇想要和人打赌,爹爹娇惯纵容,便把沉水龙雀剑给我了。” “这样的名剑说给便给,广宁皇叔真宠孩子。” “这可是打赌啊,万一赌输,沉水龙雀剑便要易主了。宠孩子,真宠孩子。” 众人连声赞叹。 这些赞叹声,有些是表面功夫,有些情真意切。 像张宪这样的父亲,是不多见的。 尤其张宪还是继父,那更是难能可贵。 安王兴致勃勃,“本王这小孙女,单纯良善,福泽深厚。她顽皮淘气跟人打了个赌,便让本王和宪儿父子团圆了,你们说她福气大不大?” “又有福气又聪明,福慧双全啊。”楚王丝毫不吝惜溢美之辞。 “小妹妹,福星高照。”楚王妃夫唱妇随。 “福由心造,小妹妹福气大,那都是因为心地好,能行善啊。”汝南公主语气宠溺,温柔大姐姐一般。 安王笑声豪迈。 显然,这些夸赞香璎的话他是很爱听的。 楚王投其所好,说的话全是安王爱听的,“叔祖父,我等今日到府拜访,一则为了庆贺叔祖父和皇叔父子团圆,二则要拜见叔叔、婶婶,三则想开开眼界,瞻仰沉水龙雀剑。” “好说。”安王慨然答应。 南阳公主听到“拜见叔叔、婶婶”,胸中实在堵得难受。 周围这些皇室成员,应该都知道“婶婶”便是驸马的前妻吧?应该都在心里嘲笑她吧? 从古至今,公主强夺有妇之夫为驸马,前妻要么被赐死,要么被休,凄凉孤独了此残生。只有她南阳公主最惨,前妻二嫁的夫婿居然是流落在外的皇室子弟,还是她堂叔。 南阳公主已经够煎熬的了,偏偏吴王妃没眼色,悄悄请问她,“大姐,您和广宁王妃是见过面的,她究竟何许人也?您瞧瞧,安王叔祖父连她带来的这个香家小姑娘都如此器重,可见多么的看重她。这香家小姑娘若在民间,是被叫拖油瓶的啊。” “婶婶一定美极了。”宋王妃推测,“婶婶嫁给叔叔的时候,叔叔还没有认祖归宗。不过也是骠骑大将军了,很威风的。” 一位大将军,娶了二婚带孩子的女子为妻,这可不多见。新娘子一定美得倾得倾城吧。 两位王妃实在太好奇了,南阳公主不得不说句话,“广宁王妃确实很美。” 汝南公主含笑询问,“小妹妹,叔叔婶婶在哪里?” 香璎甜甜笑,“我娘嫌胭脂不好用,爹爹采摘玫瑰花瓣替她做胭脂去了,大概还没做好。” 安王大为得意,“我儿大才,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摘花做胭脂。” 众人眼界大开。 好嘛,敢情在安王眼中,儿子亲自做胭脂也是可以夸口的事了? “诸位请稍等,我请父亲母亲出来。”香璎向众人告假。 安王拦住她,“囡囡,你爹娘要出来时,自然会出来。莫去打扰他们。” 众人晕。 宾客云集,由着儿子替儿媳妇做胭脂……安王这是好不容易把儿子认回来,高兴得不知怎么宠爱才好了吧? 南阳公主和陈墨池这对夫妇,唯有这一刻,才是心有灵犀的。 这两人同时心中松了口气。 暂时不用面对张宪和香馥了,刑期暂缓。 “皇太子到---太子妃到---琴川公主到---”侍从高声通传。 皇太子乃国之储副,地位与众不同,众人均要行礼。皇太子快走几步扶住安王,“叔祖父请上坐,待孙儿拜见。今日孙儿为庆贺叔祖父和皇叔父子团圆而来,咱们只叙家礼。” “六郎还和从前一样,最重亲情啊。”安王感慨。 “皇室之中,本来便应该亲情最重。”太子妃张氏端庄又亲切。 安王没再和皇太子、太子妃客套。 安王这一辈人当中,除了他之外,另外便是年事已高、深居简出的庸王、随王和莒王。那几位已经是风烛残年,听说庸王连人都认不清了,也只有安王身子还硬朗。 如今的皇帝大概是老了,特别重视亲情。皇太子要求只叙家礼,以孙子侍奉叔祖父的礼节来侍奉安王,这是彰显皇太子人品贵重的好时机,安王不会扫皇太子的兴。 琴川公主,以及尚未婚配,还住在宫中的八皇子黎王、九皇子定王,和皇太子夫妇一起行礼拜见。 香璎难免多打量了定王几眼。 前世是这位争到了皇位。十六七岁的年纪,和张旸差不多大,身量也差不多高,相貌风度什么的,虽远远比不上张旸,但也是斯文少年了。 单看外表,看不出多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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