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永年本来要把砚台放到一边,可是砚台池底的裂纹却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让他看了又看,竟舍不得放下了。 三小都拿着水盆和抹布回来了,十一浸湿抹布,认命地给他家寒豆丁收拾灾祸现场。 贾千金把干净的书本抱到床上,又找了扫帚打扫碎末,孔鸽把坏掉的书桌搬到院子里。 只有庄永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幕自然引起了赛白泽和阿蒙的注意,只不过阿蒙见庄永年拿着砚台,只瞟了瞟就没放在心上。赛白泽却特别放出神识去查看,这一看不得了,赛白泽立刻在寒豆丁脑中喊:“子真,快!去把那个砚台抢过来!” 寒豆丁:“嗯?” 正好十一擦地擦到庄永年面前,看他痴痴地盯着他的砚台,先是叫了他一声,见庄永年没反应,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永年哥?庄夫子?” “你叫我什么?”庄永年回神,伸手捏十一的脸蛋,他的手上还沾着墨汁,顺便就给十一添了两撇胡须。 寒豆丁噗哧笑出来,沾了地上墨汁也要去涂十一的脸。 庄永年就是在这时候对十一说:“蠢蠢,这个砚台能送给我吗?” 赛白泽吼:“寒子真!别玩了,把砚台抢过来!” 十一按住寒豆丁的调皮小爪子,“不是坏了吗?” 寒子真:“我也要。” 庄永年踌躇,但他不想隐瞒十一,就指着砚台池底的纹路对十一说:“你看到这些裂纹了吗?不知道是摔坏,还是自然形成,这个纹路非常漂亮,我看之又看,只觉得这纹路如夺天工之造化,似文字,又似图画,久看又似星空,我……实在喜爱非常。” 庄永年带着一点抱歉地看向寒豆丁,又看向十一,眼含渴求地再次询问:“蠢蠢,这砚台虽然已经损坏,但这池底纹路要说坏得特别厉害也不是,在喜爱一些特殊砚台的人眼中,这些裂纹不但不是缺憾,反而是出奇之点。我用十个外学分跟你换好不好?” “十个学分?”十一吓一跳,忙挥手,“庄哥你别!不过一个砚台而已,还是坏了的,你要喜欢就拿去,说什么学分。” 庄永年摇头,固执地道:“在你眼中这砚台已经损坏,但在我眼中,它却吸引我异常,别说十个学分,就是一百个学分,我也愿意。” 两人的对话也引起了其他伙伴注意。 贾千金走过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纹路竟让永年兄如此痴迷。” 小胖和孔鸽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庄永年握住手中砚台,竟似舍不得给被人碰触似的,但在贾千金伸手时,他还是忍痛把砚台放到贾千金手上,同时不忘提醒他:“小心点,别再摔了。” 贾千金好笑,但也确实慎重许多,用两手接过仔细观赏砚台池底纹路。 小胖和孔鸽跟着在一旁观赏。 小胖只看了两眼就撇嘴,“不就是一个裂纹吗,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说着就走到一边。 孔鸽也这么觉得,但他说得要好听一点,“个人喜欢不同,永年喜欢,那对他就是最好的。” 贾千金倒是看得入神,过会儿说道:“别说,这裂纹裂得确实很好看,扭扭曲曲的,有点像蛇蛇睡觉时的样子。” 金线蟒从贾千金袖口探出头,看到砚台张嘴就要把它吞了。 贾千金手一晃,把砚台还给一旁眼巴巴的庄永年,轻拍金线蟒的脑袋,“别看到什么都想吞。” 金线蟒很憨实,“俺觉得那玩意很好吃。潇湘,把它给俺。” 贾千金心中莫名也挺喜欢那个砚台,但庄永年已经开口跟蠢蠢要,他再插手也就不好,任金线蟒跟他吵闹也没有再去拿砚台。 寒豆丁更是嫌赛白泽在脑中叫得烦,抓起玉珏就要塞进装有己丝的荷包里。 赛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