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妹夫可平安归来。” 王太师想了想,他虽然不认得贤妃的妹夫,但抚恤名单里,凡皇亲国戚他心里都有数,并未见到此人,故而谨慎开口,“禀圣上,抚恤名单里未曾见到此人。” 平正涛在一边听到了,笑道,“圣上,这个小子聪明的紧,也立了功劳。只是退敌的过程中,受了些轻伤,如今都大安了。” 景平帝嗯了一声,“此子既立了功劳,二位爱卿看着给他个封赏。贤妃最喜欢娘家这个妹妹,此子有了封赏,巧娘子诰命升上去了,也能进宫陪贤妃说话。” 王太师整日兢兢业业,朝廷里的大小事都瞒不过他,景平帝虽然说得没头没脑,但他对这中间的关系门儿清,立刻躬身应了。平正涛如今并不把贤妃放在眼里,圣上要封,封就是了,不过是个小官。 那边厢,大军回朝当日,到了下午,赵世简得到上官允许后,立刻马不停蹄飞一般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大力拍门。 开门的是砚台,他惊呼了一声,赵世简摆摆手,径直往里走。 李姝正带着玉娘几个一起,把家里的一些书拿出来放到院子里晒晒,忽然听得玉娘一声惊呼。 她一回头,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立刻双目泪盈。 赵世简直奔过来,一把搂住她,“娘子,我回来了。” 李姝把手里的书扔了,直接在院子里,也搂住了他的腰,“官人,官人,你可算回来了。” 石妈妈在厨房,听见声音不对,出来一看,立刻笑了,冲玉娘招招手,玉娘往厨房去了。文崖和砚台低着头,背过身去,看着地上的蚂蚁。 小两口互相抱着,话也不说。赵世简把头低下,把脸埋在李姝的头发里,像快要窒息的人一样,拼命吸着她头发间的香气。李姝把脸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酸馊味,顿时觉得心里异常安定。 过了好久,李姝先回过神,“官人,且先去洗洗吧,身上都臭了。” 赵世简哈哈笑了,“娘子不知道,军营里全是这个味道,若没有这个味道,夜里都睡不着。” 李姝爱怜地摸摸他的脸,“官人受苦了。” 赵世简也摸摸她的头发,“不苦,我心里高兴的很。” 自从大军要回朝的消息传来,李姝就预备了很多东西。 石妈妈见二爷一进门,她立刻带着玉娘,把厨房一口大锅腾出来,迅速烧了满满一锅热水。 李姝先打发砚台去柿子树巷和秀水坊报信,一边让文崖把自己的浴桶搬出来,想着卧房里东西多,剩余面积不大,官人这一身臭,得洗好几遍,索性把厢房开了,先放一桶水,让赵世简好好洗一洗尘垢。洗过一遍,再加一桶水,彻底把个臭烘烘的丘八,洗得香喷喷。 李姝给他洗澡时,发现了他身上的伤。一条疤痕,从小腿到大腿,看得李姝直掉眼泪。 赵世简亲了亲她的脸蛋,“娘子别哭,我平安归来了。” 李姝擦了擦眼泪,心里决定,她还是不要避孕了,赶紧先生几个儿子。 洗过了澡,再给他擦干了头发,换上家常的衣裳,赵世简又恢复成过去文质彬彬的读书郎模样。 几个月的平叛生涯,赵世简晒黑了,脸上多了几分刚毅,手上的老茧越发厚了,身上的腱子肉李姝捏都捏不动。 小夫妻一起吃了顿晚饭,李姝洗漱过了,拉着他拉拉杂杂说了很多家事。 赵世简一边认真听,一边动手动脚,素了几个月,他行军时梦里想得都是自家娘子。有时候听着那些大头兵说荤话,他恨不得立刻肋下生双翼,直接飞回来把娘子抱着狠狠搓揉一顿。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家常,听着听着就把她剥了个干净,连蜡烛都来不及吹。 李姝嗔他,“我还没说完呢,”赵世简直接堵住她的小嘴。 李姝也想了他几个月,一改过去的扭捏,大胆迎合。夫妻二人都是久旱逢甘霖,看着自家娘子嫣红的脸,赵世简哪里还忍得住,省去了前面的一顿摸索,直奔主题,却意外地发现娘子异常水润,心里大喜,照着谢举人给的论语,卖力服侍起来。 夫妻二人温存过后,头抵着头说了一会子话,赵世简很快沉沉睡去。 李姝摸了摸他的头发,靠着他一起睡过去。 第二日,小两口歇过了中午觉,一起回了柿子树巷。 孙氏和慧娘高兴地接待了他们,孙氏打发书海去衙门通知赵书良。赵书良昨儿就听说小儿子平安归来,今儿跟上官告了假,提前回来了。 赵书良和赵世崇先后脚回来了,父子二人见他身上无大碍,又仔细问了平叛过程。 赵世简把能说的都说了,包括自己立的小功劳。 赵书良大喜道,“老二这回肯定要升了,这可不是小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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